恆兒跟隨商儒子來到了他的書房,他一看,就是他上次偶然冒闖進來的那書房。

商儒子笑眯眯地叫恆兒在他身邊坐下,他自己就坐在主人的位置。

“小兄弟,我這書房,一般人我是不會叫他進來的。”

“莊主,你別老叫我小兄弟了,你是我長輩,你就直接叫我恆兒吧。”

“好好好,恆兒,我就有話直說了。”商儒子聽到恆兒之言,正是他所想,他稍稍停頓了一下,道:“我這一生只有一男一女,小女芳年,我想將她許配給你。”

恆兒一聽,這頭多大了,難怪他叫嬌嬌跟他學劍,原來他有這意圖。他剛剛長大,就有這麼多人都和他談起自己的婚事,是不是他這一生與世上很多的女孩子前世有緣?嬌嬌雖是可愛,如答應此時,那邢行芬、芳花、蘭兒怎麼辦?如能找到芳花、蘭兒,這婚事將會使他很頭疼的,如現在又答應這,那如何是好?這事千萬不能答應。他想以答應他娘與芳妹成親之事回絕,但一想,如由此問起他的身世,那就更麻煩了。就想了另一理由道:“我上片瓦下無插針之地,怎能談論這大事?莊主不是拿恆兒開玩笑吧?”

“恆兒,我不是開玩笑,而認真的。我如此看重你,根本不是所謂財產之類的東西,如是為這,我也不會向你提出這事,我可以跟你說實話,我們是看重了你的武功,我早就說過,我商家雖是書香書弟,但卻很看重武功高的人,嬌兒託付給你,由你保護,我們就很放心了。你沒房沒地,這你都不必考慮,我商家莊號稱為天下第一大莊,還怕你們沒有容生之地?這事你可不必馬上答覆,可都考慮一些時間,不過,有一事,我想跟你說。”

“什麼事?”

“你剛才能接住馬伕人的天花玉女掌,且自己沒受到任何傷害,這一切我都看到了,的確了得。以你如此身手,如白白流落民間是很可惜的,不如在天下幹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

恆兒一聽,就想:“我接馬伕人的那一掌,你都看到了,你還出來救兒子,如我不出手,豈不是你兒子死定了?這真是不可思意。這次他叫我到書房來,我還以為是為芳妹之事有了訊息,那知卻不是!而是談這些事!他把我們事先說過幫找芳妹一事,都忘到那去了?不會又遇上什麼精靈種子了吧,倒要問問清楚什麼大事。”就問道:“什麼大事?”

“我想邀請你參加一個組織。”

“組織?什麼組織?”

“經我對你多日考察,認為你有加入組織的條件,你在沒加入之前,暫不能告訴你,這是組織的紀律,請你諒解。”

“既是這樣我就不問了。不過,我這個人歷來胸無大志,也從沒想過能在天下幹什麼大事。近來只是為尋找芳妹而煩心,不知莊主說過為我打聽我妹的下落,現在何有訊息了?”恆兒沒正面回答他同意不同意,見他隻字未提尋妹一事,就轉了話題,反問道。

“這個嘛,我也正在為你打聽,這事你不能太急,我打聽到了,定會告訴你。”商儒子向恆兒說的二件事,都被直接或間接地婉言謝絕,心裡很不高興,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話說到此,雙方一時顯得有些尷尬。

恆兒想馬上提出離莊請求,但鑑於商儒子提出的事,他什麼都沒同意,就沒再提,就道:“莊主如沒其它事,我先走了。”

“等等。”商儒子道,“組織是以統一天下為己任,聚天下英才,如你加入,將來前途無量,你真的想放棄這個機會?”

恆兒一想:“原來商儒子邀請他到商家莊,原來還有這層意思,什麼組織有這麼偉大?莫非真遇上上天的精靈種子了?不不不。”他自從見到商儒子後,總有一種說不出的不祥預感,一想起剛才忠寶被馬伕人所傷,而商儒子他們見死都不出面的事,他心裡有些發憷,難道他正如他自己所說不會武,怕了馬伕人?但他們明明在莊沒外出,確不出面調解此事,這不是在拿兒子的性命開玩笑麼?莫非是在試探我,讓我出手?想到這些,恆兒有種種疑慮。就道:“莊主,我知道你是好意,我心領了。但我一心想找我妹,等找到她後再說吧。”

“好,二件事那你就多考慮考慮吧。”商儒子一想,這樣也行,先幫他找到他妹,然後再逼他就犯。

“是,莊主。”恆兒就這樣出了書房。

時過多日,眼看三個月的期限快到,商儒子幫打聽恆兒之妹的下落絲毫沒有著落,其線索也只是和恆兒從他娘口中得知的訊息一樣,就是逃脫中走散,下落不明。商儒子想告訴他妹已死,但一想這也不妥,搞得不好,使他馬上離莊出走了。

而王恆兒也在想,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也不是事,如商莊主實在打聽不到芳妹訊息,那也就算了,不免強了,就自己去找吧,在這裡真覺得有些不踏實,有一種夜長夢多的感覺,於是他想找個機會告辭。

這天,王恆兒、商少君、商嬌嬌三人正在院子練功場練劍,商儒子從後廂房出來。

王恆兒就上前迎道:“莊主,不知有何芳妹訊息?”

“我正要告訴你這事,我正在四處打探,雖有一些零星線索,但具體的下落還是不知。”

“不知有何零件訊息?”

“只是從各地發來的訊息說,令妹在與你娘走散後,被一位世外高人救走,究竟到了哪裡,還是沒有確切的訊息。”

“以莊主的意思,我妹還在這世上,並沒有離我而去。”

“對,我們正在幫你打聽,只要你耐下心來,在莊上多呆一些日子,定會有訊息的。”

恆兒一想,商儒子說這話,還是想將自己在莊上多留些日子。

“我來貴莊已有三個月了,按照先前的約定,是我該離莊的時間了,我想不能再煩貴莊了,先行告辭。”

“唉,說是說三個月,事情是在不斷的變化嘛,現正在打聽令妹的下落,眼前再有一些日子,就會眉目,至少有一大致範圍,到那時,你走也不遲嘛。是不是下人對你招待不周?”

“是啊,你每天陪我們練練劍,不是很好麼?為什麼要走呢?”忠寶道。

“恆哥哥,我們商家莊不好麼?你非要走?”商嬌嬌道。

“就是因為商家莊對我太好了,我才想到要走。”恆兒道。

“這樣好了,再過七天,如沒打探到令妹的訊息,你可以走,我們不攔你。”商儒子看起來有些怒意。

恆兒見此,沒再說話,只得預設,再等上七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