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角獸頭口射黑火,象火箭筒一樣向恆兒射來,恆兒立刻將內陰功拉昇到最高位,一個濃縮湖泊在他頭頂形成,他雙手一託,向馬角獸頭轟去,與馬角獸的黑火相撞,火光四濺,頃刻間,黑火與濃縮湖泊同時向四周發出陣陣黑、蘭色的光雨,消失在空中。在這同時,湧出強悍的元力波,天地間勁風突起,飛少走石,將周圍交戰雙方的人獸也都紛紛震倒在地。

恆兒一心想鎮住馬角獸頭,這一招幾乎用了全身的功力,但萬萬沒想到,這一濃縮的湖泊,並沒將馬角獸頭擊倒,只是在中途與它射出的黑火相遇後,消失在空中,根本沒擊中馬角獸頭的本體。相反,他的這一超負荷的舉動,遇上了馬角獸這一特殊的元力,他被震得倒退起來,並在地面上劃出一道深深的痕線,大約倒退了三丈左右,才勉強隱住,但一口鮮血忍不住地噴射出來。

馬角獸吐出的黑火,與鱷象獸吐出的綠火不同,它不僅對所遇之物具有火化作用,而且帶有強悍的特殊元力。恆兒是想利用這一濃縮的湖泊,擊碎黑火,再打到它的本體,這樣至少能將馬角獸頭打成重傷或死亡,以震懾所有馬角獸和鱷象獸。不料,這一目的不但沒達到,而且自己受傷不輕。而那馬角獸頭在那黑火被他的濃縮湖泊擊碎後,不但沒被震退,反而若無其事的樣子,穩住在原地。

恆兒黔驢技窮,最高的內陰力已用上,如再有的話,那只有外陽功的武技了,但如在內陰功相差懸殊的情況下,外陽功的武技再高,也起不到戰勝對方的決定性作用。但不管怎麼樣,他不能眼睜睜的等著馬角獸頭來襲,坐以待斃,等死?!這是決不能,他要用武技來作最後的抗爭。於是,他速從乾坤袋中,抽出太宇劍,帶著傷打出一套太宇劍法三式。

被強大的元力波震倒的馬角獸和鱷象獸們都雖已全部站了起來,但它們見到恆兒的這一舉動,好象是在跳著一種遊戲舞,都被吸引住了,很好奇地看著恆兒打出的太宇劍法三式,一時間停止了攻勢,在這同時它們也在等待著馬角獸頭再度它們發起進攻的號令。

同樣,恆兒在馬角獸頭那龐大的身軀前,就象一隻小動物玩弄雜術,馬角獸頭沒想馬上動手殺恆兒,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著恆兒的玩耍。恆兒一看,這獸群並沒馬上向他們再次發動攻擊,心裡不由一喜,這樣好,他可趁它不備,接近馬角獸頭,對準馬鐵獸頭的要害,一劍將它刺成重傷,從而解救這種危局。於是他連續打著劍法,故意向惡獸們示好,且慢慢的向馬角獸頭它靠近。恆兒不自不覺地繞到了馬角獸頭的身軀旁,閃速來到它的頸部底下,一躍對準它的喉管處就是一劍。

那馬角獸頭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劍刺使它產生了一陣巨痛,立刻發出一聲巨嚎,並用腳將恆兒踢飛出去,恆兒在四丈之外重重的落下,幸虧有黃蝟甲護身,不然的話,他在此就要命傷黃泉了。恆兒剛落下,就見那馬角獸頭氣急敗壞地追了上來,由於它用黑火攻擊,被恆兒一舉破解,它怕重蹈覆轍,就改黑火攻擊為角尖攻擊,因此用頭上四角,狠狠地向恆兒衝刺過來。

恆兒眼中馬角獸頭的四角急速放大,避讓或用劍護身已是來不及了。這時他才感到死亡的來臨,真沒想到他會死在這洪荒之地的異界,想到他母親剛死,與她老人家作個伴也好,免得她在這異界孤苦一人。於是,他閉上眼睛,等待著馬角獸頭的角來刺。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口中的有股無窮的力量將他嘴巴撬起,他想,這一定是那頭獸的角已刺進了他的嘴巴,使他不得不張開了嘴巴,剎那間,他感覺口中有股強大的元力向外射出,隨後,就聽見“轟隆隆”響徹雲霄的巨響,地動山搖。

恆兒在昏迷中,隱約發現那攻來的頭獸已倒在血泊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恆兒驚奇心道。

“恆兒,你怎麼就這樣閉上眼睛認死呢?”這聲音聽起來,他好象有些熟悉,他順聲看去,只見一個人正站在一朵彩雲之上,相貌相當醜陋和兇相。

恆兒見他驚道:“你是誰?我怎麼從沒見過你?”

“難道你聽不出我的聲音嗎?”

“聽起好象很熟悉,你是……”

“我就是古夏,怎麼你把我都忘了?”

“古夏?!”恆兒驚詫地叫道,是呀,我在這生命悠關之時,怎麼能將救命之神——古夏給忘了呢?

“對對對,這聲音應是古夏之聲,我怎麼可能將你給忘了呢?只是我以前所見到的古夏,可不是象你這樣子的?”恆兒迷惑道。

“你是說古夏應是一個白髮老頭?”

“對。”

“那是我的一個化身,現在的模樣才是真真的我,我只不過將我的化身還原罷了。我之所以這樣做,是有我的苦中,我的原本相貌不好,怕驚嚇了小小的你,最主要的是我不想天庭發現我的所在之處。”

“那現在為什麼你能現原形?”

“這是因為在異界,沒有天庭,再說你已長為成人,並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應該有承受能力。”

“那怎麼現在又能與我用聲音對話了?”

“我以前與你用心語對話,是因為我在修煉融合功,如發出聲音,對我這種修煉很不利。現在我的融合功修煉的差不多了,我就從閉關修煉中出來,發現我們已到了異界,就用聲音與你對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