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向你師傅學習兵法,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他叫什麼?”蘭兒上次已聽恆兒解釋過“家臣”就是指鄰居,這是他們的家鄉方言,不想再問,就直問父親之名。。

“白起。”恆兒不想對蘭兒有什麼隱瞞。

“白起?曾是秦國大將的那個白起?”蘭兒驚奇問道。

“是的。”

沒想到,蘭子聽後,愣了一下,她一舉反常,臉色刷白,“嗤”地一聲從乾坤環中抽出劍來,指著王恆兒道:“父母之仇不可不報!”

“父母之仇?”恆兒不解其意地問道,但他腦海裡立刻閃出,不錯,上次聽她說過,他父親在長平之戰中死去,難道是為這事……

“是秦將白起一道命,坑殺二十多萬趙國降卒,我父就是其中之一,我母親也是為尋我父而死,這一切都拜你父所賜。”

“這……,如你這樣想,也不能算錯,那你就動手吧?”恆兒很乾脆地道。其實恆兒聽到蘭兒說出這話,就後悔將自己的身世和盤托出,既已說出,就沒必要回避,他說罷,就將自己的頸子伸的長長的,讓蘭兒用劍刺殺,很坦然地面對著這一切。

蘭兒見此,反而沒向恆兒動手,就道:“不過看在你救過我命的份上,我姑且不報此仇?但從此以後,我們各不相欠。如以後再見,那就是兵刀相見,決不留情。”說罷,收劍離去。

王恆兒一見蘭兒要離他而去,他不想日思夜想的蘭兒,好不容易重蓬,就這樣走了,他攔阻她道:“你既不為父母報仇殺我,為何要離我而去?”

“那我怎麼能和我的仇人在一起?”蘭兒道,接著她大哭、大叫道:“蒼天呀!你真是弄人!為何讓我遇上他!我從小就立下毒誓,今生今世如能遇見白起後人,格殺無勿論,為父母報仇,為趙人成千上萬個孤魂野鬼報仇。可如今之事,怎能讓我下得了手?我不走,又將如何?我現在不走,還待何時?從此以後,我們永不相見!”

“蘭兒,如坑殺二十多萬趙國降卒,全部算在白起後代王恆兒一人身上,那就是一人一口將我吃了也不夠,與期這樣,我還不如痛痛快快地死在蘭兒之手。”恆兒動情地道。

蘭兒又將劍指著王恆兒道:“你給我走開!如今你的武功已在我之上,今天就是我要想殺你,也殺不了你,除非你決意不還手,任我刺殺,我不能這樣做,也不會這樣做。在這之後,我要再勤練武功,不管結果如何,我們如再有相見之日,那就是我們公平決鬥之日,不管誰死在誰的劍下,我都終身無悔。”

“如今我還沒見到我的父母,還不能完全證實我的身份,如完全證實後,你再作出如此選擇也不遲嘛,何必現在就走?”

蘭兒在想現在正處於憤恨之時,如現在不趁著這時機,狠下一條心,一走了之,如再等一些時日,內心被感化,自己就不能把控自己了,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他心意已決,就道:“你的身份真如你所說,幾乎已肯定了,用不著再證實,你不用再說了,讓我走!”

恆兒很固執地用自己的身軀攔在蘭兒作下山的去路,他們倆人相互僵持不下。

“你是想逼我對你下手麼?”蘭兒怒道。

“我現在就想死在姑娘劍下。”恆兒堅定地道。

“你如是這樣,我就成全你。”蘭兒舉劍刺去,而恆兒不閃不避等待著一劍穿心。

劍快到恆兒的左胸口,突然停下,蘭兒將劍“鐺”的一聲仍在地上,蹲下嚎啕大哭起來:“你如不告訴我這一切,那該多好啊!”

恆兒見蘭兒蹲下大哭,也隨她蹲了下來,想來安慰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