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武館弟子的強硬的管理下,有些官兵有的想逃,有些官兵想向上告。但那知王恆兒自從接手後,就將工地封閉了起來,讓所有的官兵同那些被徵的苦力同吃同睡都在工地上。如些官兵不服管教,趙武館的弟子們就用武力狠狠的管揍他們,他們又打不過趙武館的弟子,這使得這班官兵,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因此他們為了避免捱打,只得服從管教,不得不老老實實的做著苦力。相反,那些被徵的苦力見到那些原來管他們的那些官兵,和他們一樣做著苦力,心裡到有說不出的高興,他們想,也讓這些官兵嚐嚐做苦力的滋味,也讓他們嚐嚐被人打的滋味。

那個任將軍更是不用說了,他背扛著大土包在趙武館弟子的管理下,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他雖看到王恆兒有些面熟,但一時也想不起來在那裡見過。這班官兵那裡知道,這管理他們的人就是當年沒被他們燒死的王恆兒。

由於所有的官兵都被作苦力,勞力擴大,那城牆的修補工程在官兵們的一片叫苦聲中進行,他們個個都被累的趴下了,王恆兒見此心裡暗暗地高興,這確是給他出了口氣,也給所有的被徵苦力出了口氣。在恆兒他們的嚴厲的監工下,果不出王恆兒的所料,工程沒出三天就完成了,趙勝也及時地向趙王交了差。

就在工程快接近尾聲之時,王恆兒忽然在那些揹著重重土包的苦力中,發現了有副熟的面孔。他走上前去,仔細的一瞧,呀!那不就是五家頭村上的黃五麼?他情不止禁地叫了一聲:“黃五。”

黃五聽到有人叫他,就下意識的“哎”的一聲,放下自己背的一包土後,就匆匆來到王恆兒處,並道:“長官叫我?”

“黃五,你不認識我了。”

這時,黃五才抬起頭,看了看王恆兒。

“恆兒,你……你……怎麼……?”

趙武館的弟子們一見這個叫“黃五”的人叫他們的館副為“恆兒”,都面面相視,不能理解。

王恆兒見此,就解釋道:“他是我的一位老鄉,恆兒是我的小名,你們去一邊吧,我要和他敘敘舊。”

“是,館副。”他們說後,都離開了。

王恆兒見他們都離遠了,就問黃五道:“我問你,你怎麼被抓來當苦力了?你知道我父母和芳妹在那麼?”

“你父母和芳花都被秦兵帶到秦國去了,據說修什麼鄭國渠,當時,我也被徵,後來逃了出來,但又被趙國的官兵抓了到當苦力。”

“我也曾去過興王村和你們五家頭村,但都是人去樓空,一個人也沒找到,也不知你們的去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五就將那天所有人被徵的事,一五一十地講給了王恆兒聽。

“那是一個接近午後時分,人們正好吃完中餐,見到一群秦兵突然出現,我們連想都沒來得及想,更不用說躲藏了。來的秦兵很多,他們一到,便將村裡的男女老少聚集在村頭上,我也看到了你一家子人也帶到那裡,你父親受了點傷。”

王恆兒舐了舐嘴唇道:“我父親是個硬脾氣,不會就這麼輕易跟他們走,肯定與他們打了一場。”

“不錯,我想肯定是。秦兵頭見人都到齊了,就直接宣佈道:‘這一帶已歸秦國,現秦國要修鄭國渠,很缺勞力,就徵你們去修渠,你們作為秦國子民,要為秦國作一份力量。’“

黃五就到此,就將頭低了下來,道:“我父親聽到此,就道:‘我們是趙國子民,不是秦國子民!’那秦兵頭道:‘我開始早已說過,這一帶已歸秦國,再也不是趙國了。你們就是秦國人,不再是趙國人。’這時,所有村民都說:‘我們是趙國人,不是秦國人,我們不去修什麼鄭國渠。’秦兵頭厲聲道:‘誰說不去就得死!老少婦女都去,這裡再不是你們的家了。’你父氣憤道:‘真是豈有此理!”那兵頭道:‘你不是很能打麼?怎麼不再叫你兒子出來打呀?想當初,我們還吃過你兒子不少虧呢。’”

王恆兒聽到此,說起來這事,也與他當初下山時,在家門口遇上一群秦兵,與他們交手有關,說道:“這次秦兵前來與我也有關?”

黃五道:“也不是,你聽我說。那秦兵頭得意樣樣的道:‘你們看看,我們這次不是無備而來,而是有備而來,我們知道你們這些山民很能打,不好訓服,但我們帶了高手來了。’這時從秦兵中站出來一些人,那知那些人就是以前追殺我們五家頭村的那班仇人,我父就道:‘是你們帶秦兵來的,你不還知道自己是趙人麼?’那班人中的獨眼龍頭目道:‘我們只知有秦國,而不知有趙國。’我爹聽後,就衝了上去,與他們拼,沒想到那班人對我爹毫不留情,他們仗著秦兵的勢力,我爹當場命傷他們之手。”

黃五說到此,已泣不成聲。王恆兒安慰道:“黃五,別難過,這仇我們一定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