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兒在蘭兒人工呼吸的感應下,慢慢地甦醒過來,當他醒來後的第一眼看到蘭子用手按著他的胸部,就被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將蘭子推開,並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蘭兒對王恆兒的這種粗魯行為,有些震驚。她想,她全力以赴接救他,反受到這種不公的對待!真是狗咬呂同兵不識好人心。她見恆兒已醒,也迅速將自己與他拉開距離,且害羞地將自己身子轉了過去,背朝著他。

然而蘭兒回過頭來細想了一下,任何少男在遇上剛才的那種情況下,都會作出這樣的反應,這是很正常。她雖受了一些委屈,但她不怪他。因此,她馬上將自己情緒穩定了下來。

“你知道,你剛才發生什麼了?”蘭兒不但沒回答他的責問,反而不慌不忙地反問了他一句。

王恆兒聽到蘭兒的反問,剛剛醒來的他稍許有些清醒。他回想起剛才用功療傷時,肉如刀絞,疼痛使他昏了過去,那可怕的一幕,歷歷在目,記憶猶新。他現在雖頭腦還有些昏昏沉沉,但先前那種痛如刀絞的感覺已沒有了。

於是他馬上想到,是蘭兒,她不顧男女之別,將他從生命垂危之中拉了回來。

恆兒發現他醒來時,剛推開蘭兒的那一順間,雖表現的有些粗魯,但蘭兒用她她小手給他按胸的那種感覺,已觸動了他的內心深處。他雖在與師姐一起修煉陰陽平衡功時一時間感受了異性之美,但卻沒有感受這種少女之柔,少女之美。這種奇特的感覺,他從來沒有過的!這種令人難以言狀、令人難忘的滋味,他從來沒有過!這難道就是世人所說的男女之情?這確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與女性這樣接觸。因此,他為剛才對蘭兒的那般粗暴行為而感到有些慚愧,他羞羞答答、結結巴巴地道:“我……是……昏倒……了麼?”

“你知道就好。”蘭兒冷冷的。

王恆兒看著蘭兒的背面,想起自己一直向她隱瞞傷勢治療情況,感到很不是滋味。

“我沒告訴你,一直以來,自己用功療傷,而這傷勢從不見起色。所以今天心裡一急,就拉昇到我擁有的最高內陰功用來治療傷勢,沒想到……”王恆兒坦白道。

“昏倒了。”

“是的。”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傷勢治療情況?為什麼不接受我的幫助?”蘭兒有些怒意。

“這……”王恆兒一時答不上來。

“你想拖延我們比武較量的時間嗎?”

“不是的。”

“那你是為什麼?”

“我是想,不能再煩你了。”

“再煩我?!”

蘭兒說到此,停頓了片刻,道:“你知道你中了古生子什麼掌麼?”

“不知道。”

“赤朱掌!你背上有鮮紅的掌印。”

“赤朱掌?”

“對,赤朱掌!赤朱掌生性陽熱,我曾見過你的內陰功,你的內陰功也屬陽熱,你用你的功療這傷,互相是有衝突的,你想一想,陽熱加陽熱,其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使你的傷勢越來越重。”

王恆兒聽到蘭兒這麼一說,才恍然大悟。這是他的傷在自己用功治療下,不見好轉,反而越來越重的真真原因。

“噢,原來是這樣,難怪傷勢……”王恆兒還沒說完。

“不見好轉,越來越重。”蘭子就接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