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裡和以前一樣很陰溼,王恆兒進洞後,自然感到一種涼爽。

他來到以前跪拜過的那坐墳,墳上長了些嫩草。他也與以前一樣,向墳墓拜了拜,並道:“天氣太熱,我來到洞中乘涼,打擾您的清修,請您多多諒解!”

隨後他就在墳墓旁邊的一塊青石板上坐下,他發現在這青石板的旁邊的一水池,有一池碧綠色的水。路上的幸苦,再加上洞中水池的清涼,使他立刻產生了一種無法抵禦的睡意。於是他迷迷糊糊地在青石板上躺下,大睡了起來。

一少婦向他徐徐走來,王恆兒看她好象在那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少婦對他道:“恆兒,娘能生下你來,已是幸運了,只是你沒足月,就將你產下,這使你的身體一直很單薄,你為此也吃了不少苦。現在你又學武,這確實太難為你了,娘想起這事來,還真有點對不起你。”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是我娘?我娘不是你,娘生我早產,我早就知道。我娘能下生兒,這已是不易,那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

“你現在的娘,是你養母,我是你生母。”

“啊!這不可能,我是王厚實的兒子,我母親叫郗林明,我是郗林明親生,這一點不可置疑。”

“那小銅劍還在麼?”

“在,我一直將它帶在身邊。啊!你怎麼知道我有小銅劍?”

“我生你後就大出血而死,這洞就是我生你的地方,這小銅劍是我在臨死前,交給你現在的養父養母的,這也是我給你的唯一遺物。我死後,你現在的養父養母就將你抱走了,他們對你還好麼?”

“這怎麼可能,你是在說話騙我。”恆兒聽後,雖有些相信,但還是一時不能接受。

“不是娘騙你,我生你時,就使你先天不足,按你現在的年齡,你應該象你爹,不應長的如此瘦小,應是強壯的大小子才對。現在我要用我的元血彌補你的先天不足,成為能練武的強者。”

沒等恆兒任何同意的表示,那少婦就強行將恆兒拖下了那水池中,頓時,那碧綠色的水,變成了一池血紅色的水。恆兒在血紅色的水中浸泡了一會,他的肌膚的每個毛孔都象螞蟻咬似的痛癢,身體骨各也在不斷地膨脹,發出“咯咯”的聲音。站在水池一旁的那少婦很慈祥地看著恆兒道:“你以後可到這洞中練功,這洞會助你學的武。”

一陣涼風掠過,少婦的倩影漸漸隱去。

少婦離去後,王恆兒感覺彷彿已進入了另一個空間,全身發熱,痛苦難敖,良久,他的身體漸漸涼了下來,並感到有些冷意,他猛地驚醒,才知道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躺進了那水池裡,只有頭擱置在水池的邊緣。

原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是一場夢。但是他回過頭來一想,明明記得自己是睡在青石板上的,怎麼睡在這水池裡了?這夢還能將他拖進水池?

他迅從水池中爬了起來,他一看到那原是碧綠色的水,現在有些微微泛紅,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夢是真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又看了看青石板,那青石板已微微向水池傾斜,猜測到他睡在青石板上,極有可能一不小心,被滑入水池中的,但那碧綠色的水怎麼現在又變成了微微泛血的水,這又如何解釋?

這時他無意中發現自己有些不對勁,他猛地站直且抬起頭,洞的上壁稍低矮處將他的頭撞了一下,他趕緊將頭縮了回,他這才知道,這一覺使他的個子一下子長高了不少。他很清楚地知道,他來這洞時,洞的上壁離他頭頂還有一段距離,怎麼現在他的頭能頂到洞的上壁?他又瞧了瞧自己的手、膀,腳等,發現它們長長長大了。他吃了一驚,那夢中的少婦說用她的元血彌補他的先天不足,這才使他的身體長高長大長。為尋其答案,這時他又想到了古夏。

“古夏,古夏,我有事請教!”

“古夏,古夏,我有事請教!”

“古夏,古夏,我有事請教!”

恆兒連喊三聲,古夏聲音並沒在心中出現。他也不知什麼事,平時,如恆兒有事喊叫,他的聲音便會出現在他心中,與他對話,這次怎喊也叫不出來?他對這次來到這洞中,出現的奇異現象深感驚奼,他速速帶著揹包走出了洞。他到了洞口,用好奇的目光瞧了瞧這洞,他這才看到了洞口處寫著“鬼谷洞”三個字,原來這洞與這山是同名。

他一路飛奔來到了鬼谷觀,道觀的眾師兄們正在練功場上練功,見到恆兒回,都感到驚奇,這不因為他回道觀的驚奇,而是因為他這二十四天來,這師弟突然長高了整整一個頭。站在道觀門前,確確實實是一個大小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