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兒來到鬼谷觀,已是下午時分。他還沒到達鬼谷觀,就傳來一股含有血醒的氣味。他心想,他走後,大師兄又去杏子林打獵去了,不知打了多少野獸,這血醒味有這麼濃!

他來到道觀門前,沒有看到任何觀內弟子,並且門是關閉著的。按平常,白天觀門就是大開著的,並有一二個弟子在門前看守,今天怎麼沒了?

他向門前靠近,沒聽到觀內有任何動靜,但那血醒氣味卻更濃了。

他用手將觀門推開,他驚詫了,只見觀內有很多的血跡,且在道觀的深處發現了很多千姿百態的屍身,一片慘象進入了他的眼簾,這是怎麼回事?

他還沒來得多想,就被一群武人團團圍住。

王恆兒掃視了周圍的武人,他從沒見過他們,但他們的穿著好象在那見過。腦子一閃,他立刻想起了,他們的服飾與他初次來到鬼谷觀時,所遇到的那班武人一樣。

“你們是什麼人?與我鬼谷山有何深仇大恨?將我觀弟子趕緊殺絕!”這時的王恆兒沒見觀內任何弟子出現,就意識到所看到有屍體定是觀內弟子,他們臉刷的一下變得蒼白,並怒吼道。

“王恆兒觀主,我們等你很久了,你怎麼才來?給我上!”一位頭頂上留著一個小辮子的武人頭目道。

剎那,他們有的持著劍,有的拿著刀等各種兵器,直向王恆兒衝了上來。

王恆兒因手中沒有兵器,只得用空手與他們相搏。

他們人多勢重,武技又相當精湛,內陰功有的已達到陰符五層。

王恆兒就現在內陰功已是在丹田一重,雖已超於他們,但他們個個都有精銳兵器,來回鬥了十多個回合,那群武人也沒將王恆兒傷倒,王恆兒用掌力暫時封住了他們的攻勢,並跳出被包圍戰圈,再次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如此對待我鬼谷觀?如要在下死,在下也要死個明白!”

“難道我們的著裝,你還看不出來?”

王恆兒從趙地剛回到鬼谷山,一看他們的著裝特點,就馬上明白。

“你們都是趙國人?”

“不錯。”

“我鬼谷山原歸趙國所有,現雖歸秦國,但從沒得罪過趙人,你們為何如此絕殺?”

“那好,讓我就告訴你,不讓你做個糊塗鬼,我們是趙武館人。我們為什麼這樣做,要怪就要怪你們死去的師傅教出的那個好徒弟白起了。”

“又是趙武館人?我觀曾遭襲擊,為此,我師傅親派人去查探過,根本不是趙武館所為,難道你們又來冒衝?”

“哈哈……,你死到臨頭了,還在執迷不霧,是趙武館就是趙武館,那還有假。兄弟們給我上,殺死他,不留活口。”那一臉窮兇及惡,頭上留著一個小辮子的武人頭目叫道。

王恆兒一看,這人似乎有些面熟,他一想,不錯,上次他來過,並與師傅交過手,只次只不過作了一個小辮子而已。如他們真是趙武館人,無非就是為白起坑殺降卒一事,牽怒於鬼谷觀。如正如師傅說,他果真是白起之子,那這事就與他有很大的牽連。如正如他們所言,這麼多鬼谷觀弟子都死於非命,也是由他父親白起引起。

他看了看死在一邊的一個個師兄的慘象,痛心疾首,他憤怒到了極點。

他沒有與他們再理論,他紅著臉,眼睛閃著火光,向那群武人大聲怒道:“我要統統將你們殺死,為我觀弟子們報仇!”

他不顧身死地向他們衝殺過去,就是自己被他們殺死,也要與這群武人拼到底,為死去的師兄們報仇。

武人頭目見王恆兒瘋狂般的大開殺界,內陰功和武技都很了得,就是人多,一時也不能將他殺死,他確實不愧為鬼谷子選中的觀主!鬼谷觀的精英!

王恆兒發狂似的衝殺,的確使那群武人死傷了許多,但他們的人太多了,一批倒下,另一批又上來,層出不窮。

王恆兒與他們長時間的激戰,已有些力不從心了。他邊打邊退,退到了那些死去師兄們的屍體旁。由於屍體的阻擋,一時間,雙方處於相持狀態。他無意中掃視了一下屍體,他發現屍體中沒有女性。此時此刻他立刻想到師姐邢行芬,他可以肯定師姐邢行芬仍沒回到鬼谷山。

“應將這一訊息速速告知她,否則,她不知觀內情況,冒然匆忙回到觀中,將有生命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