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年春,正如王恆兒所說那樣,郗林明生下一個女孩,王厚實夫婦喜出望外,他們給她起名為王芳花,恆兒從此就有了一個妹妹。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王厚實一家過得很安逸。他們各自擔任起家族的角色,王厚實負責田裡的活、射獵、打魚等,保證家裡的不缺食物;郗林明負責在家紡織、洗衣、煮吃、帶小芳兒等;王恆兒除了幫父母幹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外,還經常照看小芳妹,一家人生活過得不也樂乎。

自從芳兒出身後,恆兒常生病現象才慢慢的好轉,但是身體還是單薄,一晃幾年過去,芳妹一天天長大,恆兒慢慢進入了少年,而芳兒也到了的童年。

“哥,快來呀,這裡有泥鰍,我去捉。”芳兒在她家旁的溪河邊,正玩著捉泥鰍,邊捉著泥鰍邊叫喊道。但她一不小心,就“卟嗵”一聲,掉進了溪河的深水處。

恆兒正在她的一旁,打撈著魚蝦,一聽到“卟嗵”一聲的水聲,就知不好。他一看芳妹不見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急忙潛入水中。其實恆兒也並不怎麼會游泳,但在情急之下,不知那來的那股力量,一下子就將芳兒托起,飛躍出了水面,這一舉動,出呼他自己的意料,感到十分驚訝。但這一切,芳花都不知道,她只知在水中喝了幾口水,上岸後,她還看著恆兒一個勁的傻笑。

“你看你,這都危險呀!如給爹孃知道了,定不會饒你。”

“有哥在,我什麼都不怕。不過,你不要告訴爹孃。”

芳花見恆兒沒有作聲,就一個勁地求著:“哼,不要告訴嘛。”

“不要告訴什麼呀?”這時王厚實洽從地裡挑著一擔粟回來了,他見二孩象個落湯雞,就知道他們又在溪河裡洗澡了。他二話沒說,就操起一個短樹棍,對著恆兒沒頭沒腦的打。誰知這恆兒身體單薄,但性格剛烈,他根本沒有避讓,硬鬆鬆地給他爹打,而芳花見此,就被嚇哭了。

郗林明在茅屋裡聽到哭聲,急忙出來,見王厚實正在溪河邊打著恆兒,她急忙跑了過去,一把將恆兒奪了過來,並道:“你這是幹什麼呀?想把孩子打死呀!?”

“就是你護著他們,他們才這樣不聽話。”

“他才多大呀,你就這樣打他。”

恆兒這時才感到真真的受了委屈,撲到郗林明的懷裡,喊道“娘……”眼淚流了出來。

“你這孩子,你爹打你,你也得避開,怎麼就這樣讓他打呢?”

“娘,是我捉泥鰍,掉進水裡,是哥將我救上來的,爹還打他!”芳花邊哭邊氣憤地告起了狀來。

王厚實聽到芳花這一說,才知道他不應打恆兒,是恆兒下水救了芳花,如不是恆兒,那後果就可想而知了。但他又為了父親的尊言,也沒向恆兒道歉。

“你們這倆孩子,我們做父母的多次叫你們不要在溪河中洗澡,這都是為你們好。我們已經失去了你們的二個哥哥,如你們再有個三長倆短,這叫我們怎麼活呀!”郗林明道。

“爹、娘,芳花再不溪河邊玩了,也不到溪河中捉泥鰍了。”芳花邊說邊也撲到了郗林明的懷裡。

“芳花,聽話就好,你們漸漸長大,應該聽話,噢。”郗林明邊說邊將二個孩子摟在懷裡。

“恆兒,從現在起,我就教你學武,你要從基本功學起。”王厚實說出這話,就算給恆兒賠了不是了。

“你爹教你學武了,要好好學,去吧。”郗林明將恆兒從懷裡放了出來。

恆兒擦了擦眼淚,來到王厚實的跟前,輕輕地叫了一聲“爹”。

就這樣,他們的父子又和好如初。

這事的第二天,恆兒發著高燒,王厚實和郗林明都認為恆兒是為了救芳兒,受了涼,而引起的發燒,他們用煎薑湯給他喝,讓他出汗。過了幾天,恆兒漸漸好了,但身體又加重了瘦弱。

恆兒病好後,他拉著芳兒的手,很神密地對她道:“芳妹,你不是很想要條泥鰍玩嘛,我給你捉了一條永永能玩的泥鰍。”

“有這樣的泥鰍,快給我看看!”

“那好,你先把眼睛閉上,我叫你睜開,你才睜開。”

“好。”芳花就將眼閉上,等待著恆子的命令。

“眼開眼看!”

芳子睜開眼一看,一條黃黃的泥鰍呈現在她的眼前,它是一條木雕泥鰍。

芳子接過這木質泥鰍,左看右看,愛不釋手。“這條泥鰍真象,哥,你是怎麼做出來的?”

“我是用這把劍一刀一刀的雕刻出來的。”

“這很好玩,哥,你送給我嗎?”

“我當然送給我的芳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