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兒笑了一下,放下了雙手,道:“你怎麼一猜就知道是我?”

“一是我們約好的;二是這杏子林一般沒人來;三是我一摸你手,就知道是你了。”

“這前一、二條理由還行,至於那第三條,你為什麼摸一摸我的手,就知是我呢?我的手有什麼特別麼?”

“這是因為你的手練功過度,有很多的老繭,且手又比較瘦小。”

“至於練功生繭還能說說,但手瘦小就不能說了,因為我現在也是大人的手了,很粗大。”

“好了,好了,是大人的手,是大人的手。我們不說這些了,我們開始練功吧。”邢行芬有些心急了。

“好。”於是他們選了一個適當的地方,恆兒憑著記憶,將倆人的位置定好,面對面地盤坐著,調整氣息,然後雙手平伸,手心與手心對接著。

頓時,雙方心跳加快,意念頻出,那恆兒的陽氣與邢行芬的陰氣交匯,形成一股強大的氣場,在恆兒和邢行芬的身上來回竄梭。良久,倆人身上雙雙冒出汗珠,蒸氣從倆人頭上向上冉冉升起。

就在這時,恆兒感應到一種異性的吸引力,使他的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但立刻想到,這是在修煉,不能有任何的想法,否則,後果將會不堪設想,於是,恆子就強行控制住了自己的思想。

正當二人練功到最關鍵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道:“在這無人的杏子林中,你們這對男女,在幹嘛?”

邢行芬和恆兒練功已練到緊急關頭,聽到有人說話,十分驚恐。他們知道他們的行為已被人發現了。他們心照不宣,想馬上終止練功,於是雙手突然斷開,二人向後翻倒,恆兒和邢行芬同時口中有鮮血掛出。這時他們抬頭一看,說話人不是別人,正是二師兄馮仁。

“二師兄,你沒看到,我們是在練功麼。”邢行芬道。

“你倆是練的什麼功,非得男女共練?”

“這……”邢行芬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我們是練的我們家傳的‘陰陽增氣功’,這功的口訣是:男女各對坐,雙手平伸出,手心相接觸,陰陽增氣功。”恆兒見師姐答不出來,就隨口編道。

“哈哈……,什麼家傳的‘陰陽增氣功’,小師弟,你不要再騙我了,這是《陰符經》中的後五節中的‘陰陽平衡功’”

恆兒一聽,他說的完全對,他是怎麼知道的,師姐說的對,那丟失的《陰符經》定在他手裡,確是如此。於是,恆兒就反問道:“二師兄是怎麼知道是《陰符經》的後四節中的‘陰陽平衡功’?而不是我們家傳的‘陰陽增氣功’呢?”

“小師弟,你是說我看過《陰符經》,你一直懷疑那丟失的《陰符經》在我這兒,我可告訴你們,想當年,我來鬼谷山拜師時,跟你一樣,受到師傅的百般寵愛,師傅暗地裡將那《陰符經》給我看過,這事只有我和師傅知道,就連大師兄都不知道。所以,我知道這功叫‘陰陽平衡功’。你能滿得過我!”

恆兒見這事已滿不過馮仁其,他一不做二不休,就承認道:“二師兄,你說的對,是我看過《陰符經》,記得這一節的練法,就拉師姐出來練時,說是家傳的功法,師姐是不知道這是《陰符經》後五節中的功法。有什麼事,我一人承擔,與師姐無親。”

“好,有男子漢氣。”馮仁其看著胸部高高凸起邢行芬道。

邢行芬又瞧了瞧馮仁其一眼,沒有作聲。

“你們難道不知道,這《陰符經》的後五節是不能練的。如偷練,輕則罰為侍人,永不不能練武功,重則打出師門。”馮仁其道。

“我確實沒聽師傅說過。”恆兒道。

“好一個小師弟,你不要依著師傅寵你,就不會對你怎麼樣了,這事如告訴師傅,師傅定不會僥你們。”

“二師兄,做做好吧,不要把這事告訴師傅。師弟他來的時間並不長,我們道觀的許多規矩他不懂,而我確實不知練的這功是《陰符經》的後五節的功法。”邢仁芬向二師兄求僥道。

“師妹,小弟子來觀還短麼,都二年多了。你說他不知是在練《陰符經》的後五節是禁止練的,你拿你二師兄當三歲小孩,你這樣說,我能信麼?再說按觀內的規矩,知情不報,同罪處置,這你們應該知道了吧。不過我可看在你和我上次打傷小師弟的份上,也可冒這一風險,網開一面,不報此事,但是有二個條件。”

“二個什麼條件?”王恆兒和邢行芬齊聲道。

“一是你們在即將舉行的比武大會上,推選我為首席弟子。二是你們永不再練此類功法。”

王恆兒與邢行芬互相對視了一下,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馮仁其出了思過洞後,一改以前的態度,原來是為了爭這個。”

“只要二師兄不把這事洩露出去,我們會照二師兄所說的去做,師弟你說呢?”

“行,一切都聽師姐的。”

“好,就這樣,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