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實和郗林明夫婦離開鬼谷洞後,走了一程,一切彷彿又恢復了原有的平靜。這時,郗林明道:“夫君,我們回去,進那洞將他生母埋了,好歹她是這孩親孃呀。”

“你說的對。”

他們又返回了鬼谷洞附近,觀察了周圍的一切,確實沒了任何動靜,他們才放心來到了鬼谷洞口前。他們放下背在背上的柴火,帶著男嬰又進了那洞。

他們進洞後。發現那產婦已不見了,就在大青石旁出現了一座墳,且在墳旁邊有一個深坑,很顯然這新墳就是那死去產婦的墳墓。

“看樣子,這新墳墓定是那帶佩劍人進洞所做,這深坑也是他為取土而所掘,他定與這產婦有很大的關連。”

“是呀,難道那帶佩劍的人就是這產婦的夫君?他們受到仇家追殺,不得已躲進這洞?”郗林明道。

“這一切都是迷,等這孩子長大後,如有可能讓他去解開吧。”

郗林明就將那男嬰對著那墳磕著頭,並道:“這是你親孃,請她在九泉之下能保佑你。”

“以後,我們可帶著這孩子常來這裡祭拜。”王厚實道。

郗林明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鬼谷洞。

他一路下山,回到了他們山下的那茅屋。

第二天一早,王厚實對娘子郗林明道:“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見到一位白髮老道,他叫我將洞中帶回來的男嬰取名叫一個字……‘恆’。”郗林明幾乎同時叫出了“恆”字。

王厚實感到很驚訝,就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不妨你說,我也做了和你同樣的一個夢,所以知道這男嬰的取名。”

“那正是奇了,兩人做同樣的夢?我看這名很好,以後我們就叫他恆兒,前面再加上我的姓氏,那就是‘王恆兒’。這‘恆’字用得好啊,他應該能健康成長,長命百壽。”

“是的,這孩兒有仙人幫取名,將來定有出息。”

郗林明因沒有奶,他們只能用粟米湯餵養恆兒。恆兒漸漸長大,但他身體很弱,經常生病。他們隱居在山下,既沒醫也沒藥,幸運的是恆兒每次生病,沒過幾天,都會自愈。王厚實和郗林明都認為,這孩可能早產,她媽沒足月就將他生下,是為先天不足,以後身體肯定是單薄。

一轉眼恆兒已到四歲了,他雖長得又瘦又小,且說話又遲,但自從他牙牙學語,能叫“爹孃”等之類的話語,王厚實和郗林明都非常喜愛他。

“這孩子雖長的單薄了些,但終究不是殘疾,長大後,如不能學武,就讓他學文吧。”王厚實看著步履蹣跚的王恆兒道。

郗林明在一旁點了點頭。

清晨,一輪紅日在山邊冉冉升起,王厚實和往常一樣,吃過簡單的早餐,出了屋,準備下地幹活。

郗林明慌慌張張地從屋裡跑了出來,她對王厚實道:“夫君,你看恆兒又怎麼了?”

“啊,不是很長時間沒生病了麼,這……”他扔下農具,和郗林明一起急忙進了屋。

躺在床上的恆兒,臉色蒼白,牙齒咬的很緊,口吐白沫,身體也在不時的抽搐。王厚實一看,不由地驚叫了一聲:“不好!”

他學過武,懂得一些身上的穴位,就在恆兒的人中穴用手指點掐,但一時不見恆兒有什麼好轉,他又想起腳底心有湧泉穴,他就對郗林明道:“你來掐住他的人中穴,我來掐他的腳心上的湧泉穴。”

“好。”郗林明迅速地接過恆兒的人中穴,用手指使勁地點掐在恆兒的人中穴上,而王厚實就用雙手分別掐在恆兒的雙腳心的湧泉穴上。

良久,恆兒漸漸停住了抽搐。王厚實和郗林明見恆兒有所好轉,但他們仍不敢鬆懈,繼續掐著恆兒的穴位。大約又是過了一刻多鐘,恆兒口中的白沫消除,漸漸恢復了正常。

“爹!娘!”恆兒終於說話了。

王厚實和郗林明聽到恆兒在叫他們,這才鬆了口氣,慢慢的放開了掐在恆兒身上的穴位手指。

“恆兒你好點了麼?你這樣,爹孃都快給你嚇死了。”王厚實道。

“爹,娘,我沒事了。”恆兒用及其微弱的聲音道。

郗林明發現恆兒身上一身的冷汗,說道:“恆兒,你剛回過神來,現在還很虛弱,你一身的汗,娘給你用熱水抹一抹。”

恆兒很聽話地點了點頭。

“恆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麼?”

“我現在感覺身上火燒火燎的,頭還是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