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陽守將劉松為了明確當下形勢,保住自己的家族,便開始對武自成熱情了起來,其實劉松平日裡是看不起這些泥腿子的。

面對劉松的疑問,左尤英如實道:“朝廷確實已經派了西征的大軍,所以我才會快馬加鞭趕到成都,與少將軍共議大事!”

劉松聞言,心中一陣不安,忙道:“武將軍,那不知朝廷派何人為帥,又以何人為先鋒,總共分幾路大軍,共計多少人馬啊?”劉松自然是為了打探好情報,好早作準備。

左尤英自然也能看出劉松的心思,便道:“劉將軍,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就算真的打起來,一時半會兒也打不到你這德陽城!怎麼,莫非劉將軍是想審時度勢,未雨綢繆?”

劉松忙道:“武將軍慎言!這飯不可以亂吃,話更不可以亂說啊!我不過是擔心蜀中的大局罷了,為將之人,想要知己知彼,難道這也有錯嗎?”

左尤英卻不想再跟這種人浪費口舌,便直接道:“若是劉將軍真的關心前線軍情的話,不如主動向大將軍請纓,去駐守入蜀要道,我想這樣一來,大將軍與少將軍都會十分器重劉將軍的!好了,軍情緊急,耽擱不得,我們要趕往成都了。”

說完,左尤英便帶著牧天狼一行人打算離開,可是劉松卻不肯就這麼放他們離開,忙開口挽留道:“誒,別急著走嘛,劉某素聞武將軍平日裡是酒色財氣樣樣不可或缺,既然到了劉某的地盤上,怎麼能讓武將軍就這麼過境呢?來來來,到我府上,我們慢慢聊!不知武將軍是想先來哪樣呢?”

左尤英都快有點忍不住了,便一把甩開劉松的手道:“劉將軍,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勸你還是收斂一點的好!”

劉松見狀,心中也有了一絲怒火,不禁暗罵:“你這廝不過是個走了狗屎運的窮小子,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蹦出來的,如今老子給你面子,你卻不識好歹,這筆賬老子早晚要跟你討回來!”

可是不管心中如何思量,劉松最關心的還是朝廷那邊的訊息,所以他現在還不能徹底惡了武自成,於是又堆滿笑臉道:“誒,武將軍你就不要再推辭了,誰還不知道你武將軍的愛好啊!軍情嘛,晚上半天也不打緊……武將軍有所不知,我這裡的杏花酒那可是一絕啊!恰好我還藏有三十年佳釀,保管可以讓武將軍滿意。而且,我這兒另有幾名美女送上,保管讓武將軍享受到以往不曾享受過的滋味,嘿嘿嘿……”

出身名門的賀天放有點看不下去了,這個傢伙好惡心啊!

“劉將軍,我家將軍說了,他有要事在身,不願意與你同流合汙,你還是回去喝你的酒,享受你的美人吧!”

劉松聽了賀天放的話,終於忍不住了,看武自成的臉色也就算了,怎麼現在武自成手下的一個親隨也敢跟自己頂嘴!“武將軍,我們之間說話,還輪不到你手下的一條狗插嘴吧?若是武將軍不會調教手下人的,本將軍倒是可以替你管教管教!”

左尤英是無所謂,但是賀天放卻忍不住了,就這種狗東西,也敢罵自己是狗,還要教自己做事兒?!

賀天放那可是與牧天狼,餘子仇等人齊名的啊,而且人家也算是個皇親國戚,還是名門之後,豈能容忍劉松這樣的小人在這兒汙言穢語,不知所謂?

於是只聽“啪”的一聲,再定睛看時,劉松已經被賀天放一巴掌扇倒在地了。

劉松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打懵了,他手下計程車兵也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倒是賀天放先開口了,“就你這種貨色也敢對我指指點點?你也配教我做事?當年老子縱橫楚地的時候,像你這樣的酒囊飯袋,老子一天不知能殺多少個……”

賀天放罵了半天,劉松才慢悠悠地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兵給打了?劉松自然是怒不可遏,叱道:“來人,將這小子給我就地正法!本將軍要讓你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劉松將令一出,南充城計程車兵自然就圍了過來,牧天狼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索性就直接將劉松給斬首了……

血獄一出鞘,再回鞘,劉松的腦袋就已經掉了。

反而是賀天放率先驚呼道:“你怎麼把他給殺了?!這……”

牧天狼卻不當回事兒,淡淡地道:“不殺他怎麼收場?德陽城總共有一萬多士兵,難道我們要一路殺出去?左尤英,剩下的事兒交給你了。”

左尤英聞言,忙將腰間的佩劍抽出,朗聲道:“德陽城的將士們聽著,劉松此人三心兩意,只想做那風往哪吹往哪倒的瑩瑩牆頭草,本將軍有要務在身,他卻橫加阻攔,百般不讓,為了不耽誤軍情,本將軍只好將他斬殺!你們中若是有人想為他報仇,就去大將軍那裡上書彈劾我,我武自成絕對沒有半句怨言!但是現在,我還急著趕往成都稟報軍情,再有膽敢阻攔者,與劉松一個下場!”

劉松此人平日裡本就沒積什麼德,所以現在也沒有人願意為了他出頭,德陽城計程車兵們聽了武自成的話,自然也就乖乖讓開了一條道兒。

其實見到劉松被殺,士兵中有不少人還在一旁竊喜呢……

賀天放看到士兵們竟然真的讓開了,不由對牧天狼道:“我倒是忘了,你這傢伙早就習慣了這種事兒了……”

確實,牧天狼北修羅的外號怎麼來的?不就是因為敢殺人嗎?這些天由於牧天狼摘了面具,賀天放倒是忘了牧天狼的真正身份了。

幾人解決了德陽城的麻煩,又開始馬不停蹄地奔向成都!終於到了最後一站了……

……

此刻的成都城中,郡主正在百無聊賴地給院子中的一些花花草草澆著水,她已經被困在這座庭院有半個月了,每天無所事事,也沒個可以說話玩耍的人,十分的無聊。

也幸虧了被囚禁的是郡主,若是七公主或是穆清泓這樣的好動分子的話,恐怕真要急出病來……

餘子仇倒不是不想來看望郡主,可是他要做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

自從餘化龍帶兵去了吐蕃神山,抵禦吐蕃人的入侵,所有蜀中的軍務大事就都落在了餘子仇的肩上。其實還不僅僅是軍務大事,包括一些地方官員不敢擅自決斷的政務大事,也等著餘子仇決斷!

由於餘子仇前些日子偷偷出川去了中原打探訊息,導致堆積的各類文書像小山一樣。

餘子仇本想把這些事兒都扔給二皇子,畢竟二皇子龍淵才是根紅苗正的繼承人,但是龍淵似乎對這些沒什麼興趣。

也是,龍淵感興趣的是皇位,現在皇位都丟了,他哪有心思花功夫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上啊!龍淵現在只想立馬商議一個決策,帶兵出川,奪回皇位!

但是餘子仇卻勸龍淵不要著急,說一切都要等自己的父親回來再做定奪!

原因很簡單,想要帶兵出征的話,需要兩個條件,一個肯定是自身的實力,另一個就是輿論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