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從餘子仇這裡打探到了餘化龍的真實意圖,但是這些東西對郡主來說沒什麼用,因為郡主還是脫不了身。

但是郡主卻知道,這個訊息十分重要!至少對牧天狼來說,十分重要。

牧天狼早就說過,吐蕃神山與風雪邊城,一個地處極西,一個地處極北,都是死靈生物最先要光臨的地方,可是這麼多年過去,風雪邊城一直有人犧牲,但是吐蕃神山卻似乎沒有這樣的危機,所以牧天狼懷疑吐蕃神殿中有什麼秘密!

這也是牧天狼非得來一趟吐蕃神殿的原因。一直防守也不是個事兒啊,總得想辦法解決死靈生物的事兒。

清泉谷的封印之地是個突破口,但是魚多多跟帶著胖和尚張思瑞,瘦道士李長棟,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找到那個可以破解封印的有緣人……

聽了餘子仇的話,郡主便開始猜測,是不是因為吐蕃神殿有那個所謂的神器,所以才會不被死靈生物侵擾……

看到郡主若有所思的模樣,餘子仇不禁開口道:“心薇,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覺得我們父子已經是反賊了,所以你……”

郡主忙道:“餘將軍,我沒有這個意思,只要你跟餘驃騎沒有做出有愧天龍國百姓的事兒,那就算不上是有什麼過錯,而且你們的所謂舉旗造反,不也是被人誣陷的麼,天子應該也是一時不察,早晚會為你們平冤昭雪的!”

餘子仇卻還是一臉舔狗的模樣,開心地道:“心薇你真的這麼想嗎?其實其他人的想法我根本不在乎,只要你不覺得我是反賊就行!至於天子……他現在應該已經是先皇了,四皇子龍欽關鍵時候站了出來,應該已經成為新皇了!不過不要緊,有二皇子在,我們暫時還沒有一敗塗地,只要我父帥得到吐蕃神殿的神器,到時候二皇子登高一呼,帶領四十萬大軍出川,這天下還不一定是誰的呢!”

到了這種時候,郡主肯定就要說叨兩句了,“什麼?你們還打算與四皇子爭天下?你不是說餘驃騎無心權勢麼,那又何必引得戰亂四起,如今帝國好不容易才一統域內,不見了戰火硝煙,為何非要……”

餘化龍知道郡主那顆普濟天下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忙打斷道:“心薇!你這是婦人之仁!這皇位本就是能者居之,四皇子不過是個荒誕不羈的酒囊飯袋,怎麼可以成為一國之君!?我父帥雖無心功名,但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大楚的後裔,我們一定要讓二皇子登上皇位,為我們楚國先烈們的在天之靈一個交代!”

郡主知道,這事兒自己是勸不了了,便道:“既然你有信心可以輔佐二皇子奪回皇位,那你何必將我擄來呢?等你們功成名就,二皇子順利登基,你再光明正大來我們賀家提親不好嗎?”

餘子仇雖然對郡主一片痴情,但他也不是個傻子,當然知道郡主是什麼意思,便道:“心薇,你不必對我使什麼激將法,我知道這一路上你對我雖然冷言寡語,但也算是百依百順,這不過是你的緩兵之計罷了。我知道,你心中還是對那牧天狼念念不忘,不過,我相信我會在蜀地跟他有個了斷的!若我所料不差的話,他現在應該是追到了上庸關了,那裡有裴七虎跟海摩柯,是牧天狼的朋友。我父帥應該是一直忙著吐蕃神殿的事兒,所以才沒有派人替換掉這兩個吃裡扒外的傢伙!不過也好,我們就在成都等著牧天狼到來,看他有沒有本事一路打到成都!”

郡主聽完,也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那就去成都等著牧天狼吧。“餘將軍,你出去吧,我累了,要歇息了。”

餘子仇倒也不為難郡主,便道:“那好,心薇你早點休息,明日還要趕路呢。若是牧天狼真有本事一路打到成都的話,我會讓你看到是我技高一籌,還是牧天狼棋高一著!”

說完,餘子仇便出了房門。郡主不由長嘆一口氣,“唉,餘子仇,你這又是何必呢……”

其實郡主也看得出來,餘子仇根本無心造反,所謂的大楚遺民,那不過是餘子仇為自己的找的一個藉口而已。餘子仇之所以下定決心要不遺餘力地幫助二皇子爭奪天下,為的就是跟牧天狼一決高下!

牧天狼將一個碌碌無為,無人支援,整天出沒在勾欄瓦舍的四皇子扶上了皇位,這讓餘子仇心中更加忿忿不平!他就是想在郡主面前證明自己比牧天狼強。

一個人若是起了執念,就很變得不可理喻……

……

第二天一早,正如景翊所說,牧天狼帶著上庸關的一萬多兵馬就開始往達州城進發!

若論武將,牧天狼這邊的陣容堪稱豪華!但是,若論兵馬的話,上庸關與達州城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雖然牧天狼等人的武藝登峰造極,已經遠遠超出了普通人可以理解的範疇,但是以血肉之軀對上城樓上的強弓與床弩的話,不管你武藝再高,都要被射成篩子。

床弩的威力,不是武藝可以抗衡的。

所以,牧天狼心中也有了打算,只要他能想辦法解決掉城樓上的床弩和強弓,那憑藉自己這邊的一大堆高手,他還是有機會以少勝多,攻進達州城的!

明白這個道理的可不止是牧天狼,因為隊伍中,無論是賀天放,還是韓破奴,蕭南縱,他們都是久經戰陣的名將了,他們當然知道想要攻下達州城的關鍵。

賀天放藏不住話,直接道:“達州城上的那些重武器,你打算怎麼處理?若是那些床弩與強弓齊射的話,就算是我們這些身懷武道之靈的人,也沒有硬碰硬的實力。”

牧天狼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道:“床弩與強弓也是木頭製成的,既然是木頭製成的,那就必然怕火。這個機會一把火燒了就是。”

賀天放聞言,冷哼一聲道:“吃的燈草灰,放的輕巧屁,那是達州城!光城樓高就有五丈,還有名將武自成親自駐守,會讓你找機會燒了他的床弩?”

韓破奴雖然知道賀天放說的是實情,但還是替牧天狼幫腔道:“既然已經找到了突破口,那總比什麼都沒準備的好!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嘛,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等到了達州城下,我們自然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賀天放見狀,也不再多言,反正都到了這一步了,就算知道前路很難,那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景翊倒是一點也不慌,跟一旁的裴七虎有一句沒一句地胡亂聊著,當景翊吧目光放到裴七虎的武器上時,不由道:“七虎,什麼時候這麼闊綽了,鳥槍換炮了啊!這對銀錘,值不少錢吧?上次我們在東臨城連環莊殺了個傢伙,人家更闊綽,用金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