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狼身後,迷上了賭博的朱天鵬道:“弟兄們,要不要再賭一局?就賭這二人誰會贏,如何?”

螳螂道:“賭個鬼,這二人實力相近,自然是手持長劍的左獸會贏啊!那什麼陣前風,赤手空拳,鬥得時間長了,自然比不過利器在手的左獸。”

對獵頭人這種長久衝鋒陷陣的人來說,武器就是生命,沒有武器雖然也能殺人,但是那得殺到什麼時候去?

其他獵頭人也是同樣的觀點,因為他們身處的是兩軍陣前,並不是江湖爭鬥。只有二郎武松與朱天鵬是沒有上過戰場的,所以他們二人對兵器的依賴沒有那麼重。

朱天鵬湊到牧天狼身旁,道:“將軍,你覺得呢?他們誰會贏?”

牧天狼道:“五公主想讓她的僕從勝出,那自然是左獸會贏。天鵬,若是你現在對上左獸,你可以勝得過他嗎?”

朱天鵬看了看左獸那出神入化的劍法,道:“將軍,他的劍法爐火純青,又出自傳承久遠的青城派,豈是我這半路出家的半吊子比得上的……不過他想贏我的話,也沒那麼容易!若是論逃跑,我還沒怕過誰呢!”

牧天狼道:“哦?這麼自信?那你去試試那個鑽天鼠鄧枝的實力,剛才左獸不是說此人的輕功在江湖上很有名氣嗎。”

朱天鵬一聽,也來了興致,因為他還從未見過在輕功上造詣頗高的人,好不容易碰到一個,他也想試試自己的實力在江湖中究竟能不能排的上號!朱天鵬當即就道:“嘿嘿,將軍你就瞧好吧,咱絕對不給你丟臉!”

說完,朱天鵬便飛身來到河面上,腳尖輕輕一點河水,又飛身而起,往對面的客船而去……

毒判官喬叔巖看到有個戴面具的傢伙踏水而來,正欲出手,朱天鵬道:“喂,拿毛筆的傢伙先別急,我可不是來找你的!那個大耗子,來來來,跟爺爺比試一下輕功,聽說你的輕功在江湖上能排的上號!”

鄧枝一聽,這人要跟自己比輕功,當即冷笑一聲,道:“哼,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有資格和我鑽天鼠比試輕功的,你這藏頭露尾的傢伙,還是先報個名號吧!”

朱天鵬道:“我這人沒什麼名氣,北修羅帳下獵頭人,天鵬!”

鄧枝與喬叔巖聞言,對視一眼,道:“看來這北修羅真的來了南方武林,而且就在這行舟之上……”

鄧枝道:“既然是北修羅麾下的獵頭人,那我倒要看看,你們這號稱所向披靡的天龍國精銳,到底是不是浪得虛名!怎麼個比法,你只管說便是!”

朱天鵬道:“簡單,你我二人誰將對方先踢到水中,就算誰贏!當心哦,可不要成了落湯雞!”說完,就見朱天鵬的身影猛地消失在了視線中,鄧枝抬頭看時,發覺朱天鵬的身影已經躍在半空,正飛腿向自己踢來!

鄧枝一看這個自稱天鵬的傢伙,倒是真有些傳說中大鵬的風采,也不敢大意,一個閃身,躲過一腳,也飛身來到了河面上,然後一個蜻蜓點水,再次飛身而起……

這邊朱天鵬與鄧枝鬥起了輕功,你來我往,互不相讓;那邊郝雷與左獸也是掌風交織著劍刃,難分難捨!

五公主看著河面上目不暇接的招式,不由道:“有意思!我現在倒是有些後悔沒有學習武藝了!”

五公主身後的紅燭與青音兩個丫頭聞言,心道:幸好你沒有學武功,否則我們這些丫鬟還怎麼活……

牧天狼看了看那靜立在船頭的喬叔巖,道:“你不想死的話,最好安分點。”

喬叔巖聞聲,往這邊看來,只見那是個頭戴狼形面具的黑甲將軍,胸前的護心鏡上赫然是個修羅的形象,心道:“莫非此人便是北修羅牧天狼?可是為什麼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絲威脅呢……此人身上的內息波動,似乎還沒有他身旁那些戴面具的獵頭人來得強烈呢……”

由於牧天狼與其餘獵頭人都是甲冑齊身,頭戴面具,所以沒見過的人根本不知道哪個才是牧天狼。

方才牧天狼察覺到了喬叔巖的小動作,所以才出言提醒他不要輕舉妄動。喬叔巖此刻卻覺得牧天狼沒什麼威脅,應該只是個普通的獵頭人。

感悟了木之真意以後,牧天狼的內息很是內斂,所以一般武人根本感受不出他的強大,只覺得他是個普通人。但若是真正的高手來了,就會知道牧天狼身上的內息有多麼雄厚。

所以,喬叔巖還是決定出手幫自己的兄弟一把!他手中的判官筆微微一抖,就見三滴墨汁悄無聲息,卻又快如閃電地往左獸身上飛去……

牧天狼右手食指與中指並立,往河面上輕輕一點,就見三滴水珠飛濺而出,將喬叔巖那三滴墨汁盡數抵擋!

看到自己的小動作被識破,而且對方實力深不可測,喬叔巖這才明白,此人一定就是北修羅牧天狼!但是他卻面不改色道:“原來是北修羅當面,我說怎麼如此自信!在下方才不過是試試閣下的底細,別無他意。”

牧天狼卻道:“我說過,你不想死的話,就安分點,但是你很不安分!”胡音剛落,牧天狼身上殺意領域瞬間釋放,整個河面似乎都籠罩在了一片肅殺的氛圍中!

客船中的人感受到這種殺意,也不再藏拙,紛紛從船艙中飛身而出,打算提前會一會牧天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