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達卻一把拉起楊志,道:“三弟,起來!沒想到那個清風寨的狗頭軍師說得沒錯,那婆娘果然是個心如蛇蠍的妖婦!我等兄弟救了她性命,還一路互送她回到京城,沒想到她竟恩將仇報,欲將我等除之後快!若是再重來,灑家定一杖敲碎她的狗頭!”

武松道:“牧將軍,既然如此,便出招吧!我武松雖自知不是你的對手,但也絕不會束手就擒,引頸受戮!就讓我們三兄弟會會你這個不可一世的北修羅!”

武松是個絕處也能逢生的硬漢,一身的戰意,就連牧天狼都有些吃驚,不由心嘆,武松真乃當世豪傑也!

牧天狼道:“皇后讓我殺你們,是因為你們見到了她狼狽的一面,她不願意留下汙點。但是,我卻不想殺你們,因為我還要依仗朱二員外替我擺平冀州的事兒,保證冀州的穩定。”

朱雲礴道:“牧將軍,冀州的事兒就算你不說,我朱雲礴也願意去做。但是,這畢竟是皇后下的命令,你若是抗旨不尊的話……”

牧天狼道:“皇帝的話,我必須聽,但是皇后的話,我可以不聽,大不了就是多一點麻煩罷了。不過,你們幾人若是不願意給我添麻煩的話,就少在江湖上拋頭露面了。”

說完,牧天狼便轉身離去了。

朱雲礴道:“牧將軍高義啊!原來北修羅也是個與我等一樣,義氣為先,心繫百姓的好漢子……”

楊志卻有點懵了,將軍這是怎麼了?從西北安定城解散天狼營,到現在,不過才過去了三個月左右,怎麼變得……

武松道:“既然牧將軍給我們弟兄們行方便,我們也不能給人家添麻煩,既然我在家中行二,到了綠林也是行二,以後便叫做武二郎吧!”

魯達道:“嘿嘿,二弟說的是,灑家以前躲避官府的時候在寺廟中呆過一段時間,有個法號,喚作智深!以後,灑家便改名,就叫魯智深!”

而楊志卻還在沉思當中,若不是玉麟與牧天狼同時出現在鄴城,他肯定覺得這個牧天狼是玉麟假扮的!

朱雲礴道:“我還記得父親在世時,不願我們弟兄再闖蕩江湖,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想讓我們弟兄讀書識字,考個功名,便請了算命先生給我們兄弟取名,而我的本名便是朱永博。不過後來我還是走上了江湖這條路,為了效仿武聖人的義薄雲天,便改成了朱雲礴。”

花玉郎道:“看來二哥要改回原名了啊。朱永博也好,朱雲礴也罷,都是綠林道上頂天立地的總瓢把子!至於我就更好辦了,玉郎本來就是我的乳名,我大名叫花榮,只是乳名叫的多了,便沒人知道我的真名了。以後叫回花榮便是了。”

幾人這麼一商議,便打算改頭換面,以新的身份重出江湖!反正冀州已經不能再立足了,他們答應了牧天狼,在北燕南陳滅亡之前,不再興風作浪,頂風作案。

魯達看著楊志,道:“三弟,那你呢?改個啥名字好?”

楊志這才驚醒,道:“我?我的話簡單,以前我就叫做青面,現在還叫青面就好了。青面……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兩位哥哥,反正這山頭是呆不下去了,不管北燕南陳滅不滅亡,我們都要另謀出路了!你們可願意與我一同追隨將軍?”

武松與魯達對視一眼,不解其意。

朱雲礴道:“楊志兄弟說的對,我們雖然只是答應了牧將軍北燕南陳滅亡之前,不再幹響馬的勾當。但是你們想想,北燕南陳滅亡以後,帝國那空閒下來的百萬大軍,還會允許我們這些人的存在嗎?所以,楊兄弟說的未必不是一條明路!能跟著牧將軍的話,再好不過了。只可惜我還有很多的事兒要去做,不能像你們這般瀟灑……”

朱雲礴手下管著的可是九省綠林道,不單單是一個冀州。

魯達聽完,一拍自己的禿腦門,道:“著啊!灑家怎麼沒想到,既然如此,能跟著牧將軍,那也是見快事兒!”

武松道:“就怕牧將軍嫌我們身上煙火氣太重,不願意收留我們啊……”

楊志道:“兩位哥哥放心,我去找玉麟大人,有他說話的話,這事兒就成了一半了!”說完,楊志便跑去找玉麟了……

糧食已經分發下去了,第二天,牧天狼便打算出發去幷州。

臨行前,牧天狼再次找到宋明江和朱雲礴,將這二人拉到一起,道:“冀州的事兒,就交給二位了!官面上的事兒宋大人多操心,宇文丞相知道這事兒有我牧天狼參與進來,他就不會找宋大人的麻煩!至於給百姓分發糧食的事兒,就由朱二員外一手操辦。我還要去幷州走一遭,希望二位不要讓我來回跑!”

宋明江與朱雲礴紛紛口稱不敢,拍著胸脯保證會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

出了宋明江的府邸,朱雲礴道:“牧將軍,小人可否多嘴問一句,將軍去幷州也是剿匪嗎?”

牧天狼道:“我知道幷州也是朱二員外的地盤,不過幷州可沒有饑荒。同樣的道理,只要朱二員外能保證你在幷州的弟兄們一年之內風平浪靜,我牧天狼可以不為難他們。”

朱雲礴道:“這個自然!哈哈哈,看來我朱雲礴真的要金盆洗手,重振祖業了啊!”

域內一統已是大勢所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朱雲礴自然也不會犯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