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卻一字一頓、鏗鏘有力地道:“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他死在一起!我再問一遍,他在哪裡!”郡主脖頸的長劍已經深入皮肉,鮮血順著長劍往下滴落著……

餘子仇氣極反笑,“呵呵呵呵……沒想到我餘子仇竟在牧天狼跟前一敗塗地!好,我帶你去找他,看看他是怎麼被人碎屍萬段,也好讓你心死!”

於是,餘子仇帶著郡主也向外城的薔薇別苑趕去……

而此刻,牧天狼已經來到了薔薇別苑,手中的血獄正發出細微的嗡嗡聲,似乎是預感到即將到來的鮮血盛宴!

薔薇別苑中,看似空空蕩蕩,實則已經佈滿伏兵。這些伏兵,大多是魔教惡鬼門的門徒。

那個白袍人率先現身,“牧天狼,你終於來了!本來是打算將你葬在望月茶樓,畢竟那地方已經被封鎖了,沒什麼價值了。但是你倒是命好,偏偏躲過了一劫!不過也沒什麼區別,浪費一處別苑,換來牧天狼的命,也值得!”

牧天狼道:“我只想問你們,當陽郡主在不在你們手中!”

白袍人道:“嘎嘎嘎嘎,沒想到啊,號稱鐵血無情,殺人如麻的牧天狼,竟然還是個情種,當陽郡主就在這房中,有本事你便來帶她走啊!”說著,那白袍人便一把推開了一道房門,屋中的太師椅上綁著一位女子,身材裝扮都神似郡主,但是遮著面紗,看不清容貌。

牧天狼看到房中的女子,道:“你們又是什麼人?”

白袍人道:“我叫無常,你應該會覺得好奇吧?沒錯,你們是殺了一個無常,但我跟他有些區別,他是黑無常,而我是白無常。”

牧天狼道:“你跟他最大的區別就是,你的廢話比他多很多。”

白袍人道:“哼,死到臨頭還不自知,堂堂北修羅若是死在我的杖下,我惡鬼門怕是要名滿天下了!”說著,那白無常便拿過一旁的一根鬼頭烏鐵杖,發號施令道:“殺!”

伴隨著這一聲“殺”,惡鬼門的門徒不斷地從四周向牧天狼殺來!

牧天狼剛剛接受了花年的畢生功力,正好需要一場惡戰來整合這股磅礴的內息,所以,他很樂意看到這麼多魔門的高手蜂擁而上!手中的血獄已經出了鞘,殺意領域不自覺地就釋放了出來,但是牧天狼卻沒有急著用木之靈的力量!他要藉此機會夯實自己的根基。

牧天狼現在的內力實在是太過恐怖,所謂一力降十會,尋常的高手在他跟前,就猶如飛蛾撲火一般!牧天狼每一劍揮出都會帶走一條生命,但是惡鬼門的人卻傷不了牧天狼分毫,因為他們壓根破不了牧天狼凝氣成罡的護盾!

白無常看著這場一邊倒地屠殺,不由道:“這……這牧天狼的實力與傳聞不符!他明明已經到了一隻腳踏進武道領域的地步了!現在的他就算不使用武道之靈,我也不是他的對手啊……這二皇子和餘子仇竟然誆我!”

眼看自己的手下被牧天狼如砍瓜切菜一般屠戮,白無常實在是忍不住了,忙催動內息,汲取院中被牧天狼殺戮所引起的血氣!他跟黑無常一樣,需要血液來引發體內的血之靈,然後藉助血海的力量,增強自身!

看著白無常開始用黑無常的那一套,牧天狼怕自己又被這種手段引出體內的狂症,便一劍盪開身前的敵人,徑直向白無常殺來,他要打斷白無常的這種手段!

白無常看著牧天狼衝自己殺來,忙道:“快攔下他!給我一點點時間,我便可以成功調動血之靈的力量!”

但是,這些人又怎麼能攔得住現在的牧天狼呢?牧天狼隨意一劍便殺掉出現在身前的人,然後來到白無常的身邊,揮劍向白無常刺去!

白無常只好慌忙出手抵擋,但兩人的內力實在相差太多,白無常又沒有成功引發體內的血之靈,所以頃刻便敗下陣來!鬼頭杖與血獄相碰的那一瞬間,白無常便被這股巨力掀飛了出去!

白無常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吐出一口鮮血,但是剛巧牧天狼這一劍將他擊飛到了屋內的太師椅旁邊,他的身旁就是那個女子!

白無常忙將手中的鬼頭杖高高舉起,對準那女子的頭顱,“牧天狼,你若是敢輕舉妄動,我便讓你再也見不到你心心念唸的當陽郡主!”

牧天狼道:“若她真是郡主,又何必蒙著個面紗!死到臨頭還想騙我?”說完,牧天狼便再次殺向白無常!

看著步步逼近的牧天狼,白無常急忙揭開那女子的面紗,“牧天狼你看仔細了!這到底是不是當陽郡主!”

牧天狼聞聲看向那綁在太師椅上的女子,赫然便是當陽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