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五章 夜談

看著康九龍的加入，牧天狼不由想起了與郡主初識的那個山夜，郡主說過，湊齊風林火山，他們天狼營就可以做到“疾如風、徐如林、掠如火、不動如山！”就可以所向披靡……

牧天狼決定去找一趟郡主，開誠佈公，將他們二人之間的事情說清楚。

牧天狼剛剛摘掉面具，打算出門，火鳳進來了。“呦，我家將軍這是要去哪兒啊？”

牧天狼道：“你有事兒嗎？大半夜的，不睡覺。”火鳳道：“這話應該我說吧，你大半夜不睡覺，要去幹嘛？”

牧天狼道：“當日在興慶宮前，我狂症發作，是不是對郡主動手了？”火鳳道：“你怎麼知道的？郡主去找過你了？還好你及時收了手，否則你的郡主怕是已經香消玉殞了。哦，所以你這是要去找郡主？”

牧天狼道：“所以，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火鳳道：“木之靈啊，宮中那麼多高手，而且你受到這等重創幾天時間就活蹦亂跳了，他們不會都是瞎子傻子吧？”

牧天狼道：“你說對了，他們現在似乎就是在裝作瞎子傻子，但是我還活著，這就說明皇帝並不打算現在就對我下手，我們也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是了。”

火鳳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不過賀天放已經回來了，你現在去可要小心點，被他捉住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牧天狼卻道：“賀天放回京該注意的是你吧？”說完，牧天狼便出門了。

火鳳嘀咕道：“我注意什麼，我可是經過了岳父大人認可的，名正言順！”

接近月末，所以月亮只有彎彎的一小塊，街上還有些積雪，融雪的時節最是寒冷，但牧天狼在這個寒夜偷偷地潛入了宋國公府。

牧天狼繞過護院，徑直來到了郡主的房門外，門已經閂上了，說明郡主已經入睡了。牧天狼輕輕地敲起門，來開門的是丫鬟小環，“你是……木公子？”牧天狼並沒有帶面具，所以小環也認出了他。

牧天狼道：“你家小姐睡了嗎？”小環道：“木公子還是進來說話吧，我去將小姐叫醒……”

“不要叫醒她，我等她醒來就好……”說完，牧天狼便進了屋。

牧天狼在外閣等候，郡主在內閣安睡，丫鬟看著這個木公子，有些不明所以，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木公子，郎天，凌赤楓，以及牧天狼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甚至都弄不清楚自家小姐到底喜歡的是哪一個……

牧天狼道：“為何這麼看著我？”丫鬟道：“木公子你究竟是什麼人啊？你就這般大半夜出現在我家小姐的閨房，實在是有悖禮法……”

牧天狼道：“無妨，有悖禮法的事兒我做的多了，習慣了。”

丫鬟無語了，你倒是無妨，來無影去無蹤的，可我家小姐有妨啊！

郡主的聲音從內閣傳來，“小環，你在與誰說話呢？莫不是在講夢話？”話音剛落，郡主就從內閣走了出來。

郡主一出來就看到了沒戴面具的牧天狼坐在桌旁，心中既有驚喜，也有不解，還有一絲小小的不滿。雖然郡主白天對七公主說的一套一套的，很有道理，很有風度，但畢竟看到自己喜歡的男子與別的女子做出那般親暱的動作，心中必然是有氣的。

郡主不解道：“你怎麼會……”

郡主的話剛說到一半，丫鬟突然擋在郡主與牧天狼的中間，張開雙臂就郡主遮了個嚴嚴實實，還沒好氣地對牧天狼道：“快閉上眼睛！不許偷看！”郡主這才發現自己穿的……極為誘惑……

牧天狼將頭轉向一旁，郡主也紅著臉跑進內閣穿衣服去了。

丫鬟盯著牧天狼道：“木公子，我求你了，以後別這麼貿然前來了，要是讓老爺知道了，還不打斷我的腿，將我逐出府去……”牧天狼正色道：“抱歉，給小環姑娘添麻煩了，以後不會了。”

當郡主穿戴完畢，再次出來時，牧天狼道：“穿多點，我們去外面說話。”於是，郡主又裹了一件披風。郡主不知道牧天狼這大半夜的找自己幹嘛，居然還要帶自己去外面……

丫鬟看著自家小姐居然這麼聽木公子的話，忙道：“小姐，你還真跟木公子出去啊？這……我怎麼跟老爺交代啊……”小環話音剛落，就暈了過去，不用問，肯定是牧天狼動的手。

郡主道：“這……”牧天狼道：“這樣她就可以交代了。放心吧，過一會兒就醒了。”

好在郡主對牧天狼簡單粗暴的行事風格也早就習慣了。兩人來到了一座鐘樓前，那裡是賀氏的祠堂，平常鮮有人來，牧天狼伸出右手摟住郡主的纖細腰身，飛身來到了鐘樓的房脊上，兩人坐在了屋頂，看著群星彎月……

郡主道：“你來找我看風景？冷了點吧……”說著，郡主將披風裹得緊了些，屋頂確實有些冷，再加上殘月揮灑的清光，更顯清涼……

牧天狼看著郡主的表現，似乎不像五公主說得那般，對自己生了恐懼與厭惡啊……“今日，五公主找過我，她說我在興慶宮前對你出手了……而且，你為此……對我心生怨恨，決意……”

郡主聽了一半就明白了，打斷道：“她說我決意與你決裂，然後老死不相往來麼？”

牧天狼點了點頭，“對，所以我來找你……”郡主道：“所以你信了？”

“嗯，我信了，她說的有理。因為癲狂狀態的我確實是個濫殺無辜、不明善惡的魔……”

郡主直視牧天狼的目光，微笑著道：“她說的是有理，只是我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麼理性了……”

牧天狼那顆長久被黑暗籠罩的心，似乎第一次感受到了光明……輕輕地將郡主攬入懷中，“謝謝……”

郡主覺得這屋頂似乎也沒有那麼冷了，只不過，她突然想起了白天的事兒，“今日我與心嬌去看你時，你跟五姐也是這個狀態，你不解釋一下嗎？”

牧天狼剛開始有點不明所以，但猛地想起自己抓住五公主雙肩的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