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七章 洽談

牧天狼剛剛走出將軍府，就看到姜颺與韓昭兒迎面走來，姜颺道：“你這剛回來就又要出去？”

小昭也道：“牧大哥這是又要去哪裡啊？”

牧天狼道：“去一趟太子府上，你們這是從哪裡回來？”小昭道：“剛從皇宮裡出來，六公主每到雪天便會覺得氷寒侵襲，渾身發冷，屋內生多少個暖爐都沒用。我與大哥便去替她看了一番。”

牧天狼倒是不怎麼在意，反而對姜颺道：“我碰到了凌赤楓。”姜颺幸災樂禍道：“我二弟來找你麻煩了？我就說他沒我這麼好說話，你找他背黑鍋，肯定會被找上門的……”

小昭忙道：“牧大哥，你跟我二哥沒動手吧？”牧天狼道：“本來要動手的，但是他好像被天衍教的人纏上了，一個天衍教的女子出現，他便果斷地捨棄我，遁走了。”

小昭不解道：“什麼樣的女子能把我二哥嚇跑？武藝很高嗎？”牧天狼道：“那女子似乎是天衍教的大小姐，名叫花靈靈，不過凌赤楓逃走並不是畏懼她的武藝，而是似乎在忌憚一些其他的東西。”

姜颺道：“嗐，隨他吧，想來是他命中該有此劫吧……”小昭道：“大哥，你怎麼學起五哥的腔調了？”姜颺忙道：“別瞎說，你大哥我怎麼會像那個書呆子！”

牧天狼道：“宮中的話，近日你們能不進就別進，而且最好暫離京城一段時間。”姜颺道：“怎麼了？這麼鄭重其事的。”

牧天狼道：“近日京城可能會不大太平，為了小昭的安全，你們找個藉口先離開吧。家中來了個不錯的少年，你倒是可以去看看。”說完，牧天狼便離開了。

看著牧天狼離去的身影，姜颺模仿牧天狼的語氣道：“為了小昭的安全……家中來了個不錯的少年……哼，我妹妹的安全用你操心麼？”小昭被姜颺逗得一樂，“大哥，牧大哥也是好意，而且他似乎也不像個會說謊的人。”

姜颺道：“那便先離開京城？”小昭道：“可以啊，不過要帶上六公主。”

姜颺道：“帶上六公主？你當公主是大白菜啊，皇帝會讓你說帶走就帶走？”小昭道：“我有辦法啊，大哥你就偷著樂去吧！只是可惜了六公主這大白菜，要被……那啥拱了……”

牧天狼來到太子府上，韓破奴並沒有在，在場的重要角色只有太子和韋行雲，其他那些人不過是被太子拉來掩人耳目的小角色。

太子道：“牧將軍終於來了，來來來，快快入座！”

牧天狼也不客氣，坐下道：“太子殿下找牧天狼所為何事，現在可以明說了吧？”太子屏退左右，只留下了左將軍韋行雲，“牧將軍果然快人快語，那我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了，牧將軍漠北一行該是也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吧？”

牧天狼道：“聽到了，傳說三殿下是被車騎大將軍追殺，才一路逃亡漠北，而並不是陛下告訴末將的那般，三殿下主動去的漠北聯合異族。”

太子道：“那牧將軍就不好奇為何車騎大將軍要追殺三弟呢？”

牧天狼道：“好奇，所以末將也查了，最終發現追殺的人馬不僅僅是韓車騎的虎豹騎，還有燕國百里長青的雪鷹衛。後來，發現這件事兒似乎還與太子殿下有些干係。”

太子道：“沒錯，那牧將軍為何不向父皇稟報你所查到的這些隱情呢？”

牧天狼道：“三殿下都沒有去說，末將一沒證據，二來是個外人，三者陛下也沒有安排末將去查，何必去做這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呢。”太子道：“哈哈哈，我本以為牧將軍是個忠厚到迂腐的人，沒想到牧將軍也會思考這麼多。”

牧天狼道：“末將不是思考的多，而是思考的少。末將只做陛下要求末將去做的事情，其餘的一概不管。既然陛下都說了，三殿下是為了帝國的社稷，遠赴漠北，冒險出使，末將又怎敢質疑？”

一旁一直未出言的韋行雲突然道：“能在二十歲便達成這般成就，力壓帝國一眾年輕將領，牧將軍果然也不是簡單的人！想的越簡單，反而越穩妥，這般透徹的為將之道，很多老一代的將領們都不明白呢！”

牧天狼道：“左將軍謬讚了，所以太子殿下邀末將前來，是為了不讓末將多嘴嗎？若是如此，太子殿下大可不必擔憂。”

太子道：“哈哈，自然不單單是為了這個，既然牧將軍已經知道了是我與韓車騎、燕國共同追捕三弟，那也該猜出我想幹什麼吧？”牧天狼道：“知道是知道，不過不是猜出來的，而是三殿下告訴末將的。”

太子道：“三弟竟將一切都與你說了？”牧天狼道：“末將不知道三殿下說的是不是全部，他只道是太子殿下意欲聯合他逼宮奪權，還許他戰王一職，但他不願意看到天龍國與燕國走的太近，所以便拒絕了。”

太子道：“原來三弟不答應我，竟是這個原因！真是糊塗啊，難道我就會放過燕國嗎？我就不渴望域內一統麼！”

牧天狼沒有接話，而是端起桌上的酒，灌了一杯，等著太子繼續下文。

果然，感慨完了，太子又道：“牧將軍既然已經知道了這麼多，那麼牧將軍覺得你該如何站位呢？”牧天狼道：“末將不過是一介武夫，所謂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誰是皇帝，我自然就聽誰的。”

太子道：“所以，若是我膽敢進宮皇宮，父皇一聲令下，你還是會對我下手？”牧天狼道：“這個自然，畢竟當今帝國的天子，還是陛下，而不是太子殿下！”

太子聽完哈哈大笑，隨後也飲了一杯，道：“那牧將軍就不怕走不出我這東宮？”

牧天狼道：“不是末將小瞧太子殿下的東宮，這裡沒人能攔得住末將，不信太子殿下可以試試。”

太子又飲了一杯酒道：“我自然相信，北修羅的風采何人不知，何人不曉！武舉一戰，京城中的人哪個不是驚為天人。但，牧將軍這樣的忠臣就沒有什麼話想對我這個意圖謀反的太子說嗎？”

牧天狼覺得好笑，反問道：“太子殿下難不成是想讓末將勸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