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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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監雖然跋扈,但也不蠢,牧天狼的兇名已經傳開了,所以在本尊面前,他並不敢太過放肆,但他相信,打狗還得看主人,如今七公主在這兒,他不信牧天狼會把自己怎麼著。
“牧將軍,俗話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那太監開始對牧天狼講道理,但牧天狼顯然是不想理他的,牧天狼翻身下馬,對著七公主行禮:“末將參見七公主!”
其實七公主對眼前的這個人充滿著好奇,但現在,更多的是不滿。之前聽說了牧天狼進京後所做的一切,她對牧天狼產生了興趣,且覺得這個將軍與眾不同,但現在居然弄出這麼多破規矩,讓自己折了顏面!十七八的小姑娘,心眼小的厲害。
七公主道:“將軍無需多禮,我是來找我兄長龍晝的!”牧天狼道:“七公主贖罪,沒有陛下聖諭,我不能放你進去。”七公主沒好氣地道:“那勞煩將軍把他叫出來總可以吧!”
牧天狼打發了一個衛兵去叫龍晝出來。然後扭頭對那名太監道:“不知這位公公是?”那太監因為方才牧天狼對自己的輕視,也是語氣很不友好:“咱家是內務府統領德言刁!”牧天狼道:“原來是德公公,不知公公可知強闖軍營,打傷衛兵是什麼罪?”
德言刁實在是沒想到,牧天狼居然敢當著七公主的面問自己的罪!德言刁還未出言,七公主搶先道:“牧將軍,德公公方才也是護主心切,那衛兵的長槍都對準我了,德公公作為我的護衛,一時衝動,將軍便饒了他吧。”
牧天狼道:“公主所言在理,但一個恪盡職守的衛兵,好端端臉上捱了一鞭子,我若不替他說句話,這驍騎衛以後也沒人會服我了。”七公主道:“那牧將軍想怎麼辦?”牧天狼道:“既然公主殿下開口了,那麼可以不按天龍律例辦,私了的規矩就是你打我一鞭,我還你一鞭,德公公也站好了,讓我這衛兵抽上一鞭子,這事兒也就了結了。”
一旁的火鳳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手中長刀輕輕一推,德言刁手中的馬鞭便飛了出去,穩穩的落到了那衛兵身旁。德言刁吃了一驚,自己能當上這內務府的統領,靠的就是一身不俗的武藝,但方才火鳳出手的那一瞬間,他竟然覺得自己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甚至連反抗的意識都沒有。
那衛兵是個懂事的主兒,他不想看著牧天狼為了自己和七公主鬧僵,忙道:“將軍,德統領也是情急出手,都是為了自身職責,我不怪他,此事就算了吧。”德言刁還沉浸在對火鳳武藝的驚訝中,被七公主用胳膊碰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忙道:“多謝這位小兄弟體諒,咱家向你道歉。”
牧天狼道:“既然如此,當事人都不願追究,我也就不管了。”
七公主也是鬱悶,平常那些將軍哪個見了自己不是阿諛奉承,溜鬚拍馬,今日在這個牧天狼面前,自己的面子算是丟盡了,偏偏人家還佔了理,似乎還很大方的處處讓著自己。
氣氛有點尷尬,還好此時龍晝出來了,龍晝先是對牧天狼行了一禮道:“將軍!”隨後對著七公主小聲道:“心嬌,辰時到巳時是我練兵的時間,你也好不容易出個宮,不如先去城西的瓦舍耍耍,午時我來找你,帶你吃好吃的!”說完還不等七公主說話,龍晝便對牧天狼道:“將軍,我去練兵了!”
自從親眼目睹了牧天狼那一戰以後,龍晝在牧天狼跟前乖的不像樣子,龍晝是個極度尚武的青年。
“喂!小白鴿!”七公主開口叫龍晝,但龍晝已經跑遠了。七公主不禁暗道:這小白鴿是不是被牧天狼灌了什麼迷魂湯了,怎麼一點也不像以前的小王爺了,而且這驍騎衛似乎也變了,就連個守門的衛兵都不卑不亢……
牧天狼道:“公主請便!”說完便催馬進了軍營。狂獅和烈虎跟著牧天狼,但火鳳卻拿過了那支鞭子,毫不留情的甩到了德言刁的臉上。“衛兵大度不計較你打他,我家將軍大度,不計較你罵他,但我不忍!”隨後也馭馬進了軍營。
七公主氣得不行!“一個親隨也敢如此大膽!由此就可見這個做將軍的是怎樣的囂張跋扈!今日之事,我定要在父皇面前討個公道!”但是德言刁卻一言不發,因為他知道彼此的差距太大了,而且做太監的,總有著常人遠遠不及的隱忍。可是這種隱忍有多深,內心的恨就有多深。
聚仙樓的一間雅間內,坐著一名身罩黑袍的男子。“牧天狼跟七公主起了衝突?還打了內務府的太監統領?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沒想到機會來的這麼快!召集人,殺牧天狼!”
午時,龍晝出營直奔城西而去。
午時,毒蛇帶著寒蠍回來了。毒蛇開門見山:“總共八百餘人,戰鬥力一般,都是些流竄匪盜和邪教。其中主導者是三夥人,燕國使者被稱為高大人;青州山匪,匪首叫竇賢;最後是齊國邪教紅衣教,領頭的是個女子,叫紅雪。”
牧天狼道:“那個賀鳴?”寒蠍道:“我聽賀鳴管竇賢叫恩主,大概是承了竇賢的恩,才給竇賢賣命。”牧天狼道:“看來,綁架宋國公的女兒,並不是這賀鳴自己的主意。”
火鳳道:“這跟我們關係不大吧,我們只是為了練兵而已。”火鳳說完還頗有用意的看了一眼牧天狼。
眼下驍騎衛的精氣神已經練得差不多了,但是還缺少一樣重要的東西,那就是軍魂!一支沒有見過血的軍隊,永遠稱不上強軍。所以牧天狼打算讓他們見見血,偏偏京郊之地就出現了個莫名其妙的寨子,不然還真不好找個趁手的練兵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