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幾十萬去做一件事情,雖然向北沒要周峰出一分錢,但周峰卻擔心向北的錢打水漂。

“能有什麼問題,就算有問題,在問題爆發之前退場就好了。”

“對了,瘋子,下晚自習之後,你去把三年級的徐雅叫到我這裡來一趟。”

“那個初中給你送情書,被你當面丟進垃圾桶的校花?”

周峰想了許久才知道向北說的徐雅是誰,但跟向北確認的時候,向北的臉色卻黑了下來,伸手就要打周峰。

周峰嘿嘿笑了兩聲,直接跑了出去,真要動手向北可不是他的對手,但向北揍他的話,周峰不會還手,但也不願意吃虧。

向北看了看時間,此刻已經晚上九點,學校也快下晚自習了。

向北等人雖然玩的很瘋,但沒有必要的情況下,都不會耽誤田徑隊早上六點半的訓練,一般玩到晚自習結束就各自回家了。

至於向北住的地方,是他每個月花費二百塊租的。

這個時候的二百塊還是很值錢的,在沿海的一些城市都能租到兩室一廳的民房。

要是再往前推個幾年,一些民房的單間一個月都只要幾十塊。

向北洗了個澡後,沒幾分鐘便看到了徐雅,至於周峰則是很識趣的離開了。

向北指了指客廳的沙發,讓徐雅坐下說話。

“向北,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徐雅有些緊張的看著向北,衣著樸素的她兩隻手因為緊張不停的相互交叉。

“徐雅,你是想錢想瘋了嗎?八百一個月,呵呵。”

“你到底想說什麼?叫我過來就是想再一次羞辱我嗎?”

徐雅私下的小動作被向北以最直接的方式抽破,這讓徐雅無地自容的同時,也感到無比的委屈。

任何人都可以說她,但是向北不行。

“羞辱你?我是讓你清醒一些,你以為你私下裡找人就不會有人知道嗎?”

“你若是真的邁出那一步,你以為還能回得去?”

需要死死的咬著嘴唇,眼睛已經泛紅,但更多的是無助。

扛不住的徐雅忍不住崩潰大哭道:

“我能怎麼辦?我父親要我高二讀完就去羊城當廠妹,然後掙錢去養我那個所謂的弟弟。”

“我能夠繼續讀書,那一千多的學費都是咬著牙湊起來的,我沒有生活費了,不這樣難道餓死嗎?”

“你什麼都不懂,就知道站在道德的最高點去指責別人,向北,你還是跟三年前一樣自以為是!”

聽到徐雅的話,向北才明白過來。

這個年代,這種小縣城大部分的家長,對男孩子那是望子成龍,對女孩卻是奉行讀書無用論。

向北想起來,他有幾個初中的女同學,因為早早的輟學打工,現在已經有了所謂的家庭。

徐雅是清楚這些事情的,她這麼做的目的,也是想賭一把,畢竟徐雅的成績並不差。

徐雅的父母想要徐雅讀完高二就去羊城打工掙錢,徐雅不願意,自然要承受反抗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