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九章 上輩子欠了她(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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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被李清清一句話激怒,厲聲呵斥:“你竟敢反咬本宮!本宮之所以瞞著聖上,還不是受你要挾,你搬出丞相大人,以本宮的哥哥做要挾,逼本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天宏帝已是盛怒,盯著殿中那個屢次三番令他顏面掃地的女子,無心理會貴妃在發什麼脾氣。
貴妃見陛下不理,斂裙跪下,啜泣了幾聲道:“陛下,臣妾是不該欺瞞陛下,若陛下要降罪於臣妾,臣妾定無怨言,可臣妾陪伴陛下多年,對陛下一心一意……”
“好了,朕不怪你,先起來。”天宏帝又怒指李清清,“但是這個賤人,朕絕不會輕饒!”
禁衛軍軍營。
流月待在一間不大的小屋裡,窗戶與門扉緊閉,他看不見外面的情形,只知天早就亮了。
屋裡乾淨整潔,該有的陳設都有,桌上還有茶水和飯食。
前日陛下召他入宮,問起李清清藏在隱月臺的事,他矢口否認,陛下也沒轍,即便囚了他,也不敢將他關入大牢,頂多只能像這樣軟禁,還不敢軟禁太久。
昨日禁軍來得突然,他來不及吩咐下屬將丫頭送走,如今只能聽天由命,但願她能躲過此劫,也但願他出去之後再送她走還來得及……
除禁衛之外,所有人入宮都不能攜帶兵器,流月交了佩劍,兩手空空,從被關在這兒起就在屋裡不安地走動。
他原以為他殺人不眨眼,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因為他無親無友,了無牽掛,從前只見過主子因擔憂夫人而滴水不進,沒想到他有朝一日也會茶飯不思,擔心一個人擔心到徹夜無眠,還願為她鋌而走險。
不一會兒,流月身後的門開了,進來的人他見過,是禁衛都統,姓韓。
韓都統行過禮後,恭敬地抬手指向門外,“陛下已經下旨,送大都督離宮。”
流月的面容依然冷峻,沒有因誰的寬恕而高興。宮裡不宜久留,能走自然要走,他移步出去,韓都統跟了上來,送他出宮。
他與禁軍和禁衛的人都素無交情,本不願搭理,但是陛下放他出宮比他預料的早,他對此心存疑惑。陛下這麼輕易地放了他,說明隱月臺沒有被人抓住把柄,是陛下放棄了,還是另有隱情?
流月這才邊走邊客氣地問了句:“如何,找到那位出逃的貴人了嗎?”
“回大都督,找到了,在京郊的一個縣城裡,如此也足以證明李貴人出逃與大都督和隱月臺無關,陛下說此番是陛下誤會了大都督,還望大都督別往心裡去。”
流月的神色有過一瞬的惶然,片刻後便恢復了冷漠和鎮定。他早已將處亂不驚的功力修煉地出神入化,但是聽見訊息的時候,心中仍似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擊了一下,又沉又痛。
韓都統嘆道:“那李貴人真是膽大包天,不把陛下的顏面的當回事,裝瘟疫混出宮就罷了,還逃去民間,實在罪無可赦。”
流月壓制著心中的急和憂,不露半點心慌意亂的樣子,順口接話:“是嗎,那陛下打算如何處置?”
“陛下已經將她打入大內密牢,即便還沒下令要處死她,但進了那地方的人,沒有幾個能活著出來。”韓都統嘆了口氣,“好好的一個姑娘,在宮裡當主子有什麼不好,這是何必呢。”
二人說話間已經走到宮門前,韓都統從手下那兒接過流月的佩劍,雙手呈上,“末將就送到這兒了,這幾日多有怠慢,還望大都督恕罪,大都督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