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兒眼裡只有父皇這個長輩,至於皇祖母……”江叡客氣地笑了笑,“近來宮中會有些亂,為防他們打擾到皇祖母,還請皇祖母待在寢宮裡休養,孫兒有空定來探望。”

太后猛地拍了下扶手,怒不可遏地斥道:“你敢軟禁哀家!”

餘音尚未消散,江叡已經移步出了慈安宮。禁衛也依次退出殿外,將殿門關上,不僅關得死,還從外面上了鎖,甚至連窗戶也都關得沒留一絲縫隙。

明媚的陽光被擋在外面,殿內唯餘一片死寂……

宮門處,一行車馬由遠及近,車輪滾得飛快,可見來人很急。

守衛宮門的禁衛已增加了一倍,他們面對來人,顯得格外鎮定,即便魏國公下了馬車,神色嚴肅地朝他們走來,也沒有一個人心生畏懼。

風起雲動,此時,所有的宮門都已封鎖,不僅關得嚴實,還都下了鑰,這座正陽門也不例外。

見宮門緊閉,魏國公立馬察覺到事態不對,以往除了幾座偏門外,其餘宮門只在太陽落山後才會關上,今日奇了怪了。

魏國公走到宮門外,竟沒有一個禁衛將門開啟,不僅不開門,還都擋在門前。

“老夫要進宮見太子殿下,還不塊放行!”

魏國公嚴肅至極,禁衛仍無一人退讓。

將領鎮定自若地道:“國公大人是外臣,沒有太子殿下的手諭,末將不能放國公大人進宮苑重地。”

“放肆,竟敢管老夫要手諭!”

“舅爺別生氣,他們這樣,都是本太子的吩咐。”

平靜的一聲從頭頂傳來,魏國公抬頭仰望,見江叡就站在宮門城樓上,憑著欄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魏國公指了指緊閉的宮門,冷聲質問:“太子殿下這是何意?”

“近來宮裡不太平,連父皇都中了奸妃的招,被奸妃謀害重病在床,本太子身為監國太子,有義務維護宮禁秩序,所以交代禁衛要嚴密防守,不得讓閒雜人等入宮而已。”

“太子殿下指的奸妃是?”

“正是深得父皇寵愛的貴妃吳氏。”

“你是說,陛下中風乃是貴妃所害?”

江叡乾笑一聲,“舅爺不是明知故問嗎?連皇祖母都知道的事,舅爺會不知道?”他接著說,“另外舅爺也別問本太子有沒有證據,舅爺急著進宮,難道不是因為得知了本太子已將萬太醫和貴妃扣下?”

“殿下想要如何?”魏國公的臉色雖沉,但他面對緊閉的宮門和已然倒戈的禁衛,不得不客氣,“如果真是貴妃所為,殿下大可將此案交給宗安府審理……”

江叡漠然打斷魏國公的話,“她一個嬪妃,說白了就是個妾,算哪門子宗親,她配進宗安府?”又眺望遠處,淡淡言,“此事不用勞煩哪個衙門,更無需舅爺操心,本太子已經賞了三尺白綾給她,賜她自縊。”

“什麼?”魏國公周驟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