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倒戈相向(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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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海是吳冼的僕人,趙海都認了,在場的人便將目光都挪到了吳冼身上。
梅蕭仁不覺得好奇,因為文
斌和吳冼是一條船上的人,吳冼參與其中不是沒有可能。
周主教追問:“你為何要這麼做,受誰指使”
文斌淡淡道:“依我看,定是這奴才受了蘇離的欺負,想報復蘇離而已,沒別的意圖。”
“可是奴才哪兒有本事弄來蝕心這等毒藥。”趙海懦懦道。
文斌又皺了皺眉頭,回頭看向吳冼,詫異他這奴才到底有沒有聽話。
吳冼的神色極為平靜,絲毫不為誰擔心。
文斌見吳冼如此,便也放下心來。猜想應是吳冼有了更好的主意,讓趙海改了說辭。無論怎樣,只要這奴才抗下所有的罪名,他就能全身而退。
“主教大人,奴才做這一切都是受了文公子的指使。”
文斌臉上剛露了點輕鬆的笑意,聽見趙海的話,神色驟然僵卻,俄爾回過神怒指趙海:“你胡說什麼”
趙海望著文斌,“文公子,奴才都是聽了您的吩咐,您要借蘇公子的手殺梅公子,豈料梅公子偶然得勝,亂了您的計劃。”趙海的聲音漸小,又言,“最後與蘇公子對打的成了陶公子,您怕誤傷陶公子,便替陶公子擋了一劍,後來常福喂您服了解藥,您才平安脫險。”
文斌還沒從驚駭裡自拔出來,吳冼隨後又拱手,“夫子,要不是趙海剛吐露了實情,學生還被矇在鼓裡,學生得知此事後急忙他過來,還梅師弟一個公道。”
梅蕭仁不免吃了一驚,他們兩個不是一條船上的人
怎麼這船說翻就翻
“吳冼你”文斌恨得咬牙切齒,“你竟有臉說你不知情”
吳冼沒有理會文斌,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從袖裡取出一封信呈上,“主教大人,這是文公子意欲讓學生辦的事,僱兇殺人,可學生萬不敢謀人性命。”
信到了周主教手裡,其本就霜寒的臉色越發青了起來。
此時文斌才好似明白了什麼,笑了幾聲,“好啊吳冼,你讓我寫信,原來是早就算計好了今日這一出。”
“文兄,這你怪不了小弟,要怪只能怪你心術不正。”吳冼嘆息,又對殿上言,“主教大人,學生以為,答卷寫得再好也比不過心存正義,像梅師弟一樣心中有正的人,此題不答又何妨。”
吳冼的倒戈讓梅蕭仁始料未及。他的話很中聽,她承認,可是她覺得吳冼的舉動折射出的不是“正”字,而是一個“偽”虛偽的偽。
“你還有什麼話說”周主教問文斌。
文斌已不欲辯解什麼,心裡反而輕鬆了起來,哂笑:“舅父,“事已至今,你老人家打算如何處置外甥我”
“跪下”
“我乃工部尚書之長子,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跪”文斌越發泰然自若,冷笑道,“誰說天子犯法就得與庶民同罪,我爹不允,你們誰敢動我一根汗毛”
殿中一片沉寂
先生們不敢作聲,因為文公子的話沒錯,尚書大人何等尊貴,其子哪兒是他們想動就能動的,就是山長大人也頂多只能將其逐出書院,無權拷問和定罪。
若要給文公子定罪,恐怕得上奏刑部,可是六部尚書之間多少都會相互給些薄面,此事傳到京城也只會不了了之。
“想逐我出書院那我走便是,這書,不讀也罷”文斌說完就解開衣衫,當眾脫下長袍,走得毅然決然,又於門前止步,指天厲聲道,“你們給我記住了,待我回京之日,便是你們好日子到頭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