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蕭仁鎮定自若,抬頭看向那馬奴,“你說你昨日看見我餵馬,那你看見我喂文公子的馬了”

“看見了”馬奴一口咬定。

“什麼時候”

“下午。”

“哦。”梅蕭仁又看向吳伯,“吳伯,你是下午來找我幫忙餵馬的”

吳伯點頭證實。

梅蕭仁又看了一眼周主教,想必周主教更清楚她什麼時候來喂的馬,因為她中午還在敬道院和周主教說話。

“你少廢話,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敢不從實招來”

梅蕭仁沒理會文斌,繼續順著線索說道:“我下午才來的馬棚,而你正好看見我在喂文公子的馬,說明我是先喂的文公子的馬。”她問馬奴,“這樣的說法你認同嗎”

“對,我看見你餵了文公子的馬,然後再喂的別的馬。”

梅蕭仁故作惑然:“你和我有仇嗎”

“我從來都不認識你,哪兒來的仇,所以我不會冤枉你。”馬奴說得認真。

梅蕭仁又指向馬奴的手,問:“你手裡拿的,可是飛鷹日常的吃食”

“沒錯,可昨日的糧食有毒”

梅蕭仁徐徐走了幾步,緩言道:“昨日我來的時候,吳伯只說文公子的馬要用精料餵養,可我並不知道精料裡都有些什麼,也找不到人問,所以只抓了高粱和稻穀。”她瞥了瞥他方才抓的餘糧,“哪兒有你這料配得精細,還有麥麩和豆子,一看你就是照料飛鷹的熟手。”

她不給馬奴辯解的機會,繼續說:“既然你我從不認識,可見你沒教過我怎麼配飛鷹的吃食,如果你手裡的料是我所備,那我真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馬奴的目光變得有些閃爍,支支吾吾辯解:“都都是些現成的東西,哪有什麼生手熟手之分。”

“那真是太不巧了。”梅蕭仁笑嘆一聲,往旁邊挪了幾步,站到另一匹馬前。此時馬槽裡堆滿了乾草,她伸手扒拉開乾草,露出了槽底的東西。

在場眾人不約而同地一驚。

“這才是我昨日喂的糧食。”梅蕭仁說著又往旁邊繼續挪步,邊走邊扒開馬槽裡的乾草,露出底部淤積的糧食,只有高粱和稻穀,且只剩少許。

“這些馬槽裡怎麼會有糧食”

梅蕭仁搖了搖頭,只覺好笑:“你昨天不是看見我餵馬了嗎,會不知我餵它們吃的什麼”

“我”馬奴愣了愣。

梅蕭仁隨即走回周主教面前拱手:“主教大人,學生昨日覺得這些馬的主人有尊卑之分就罷了,可畜生乾的活都一樣,不忍看它們的吃食也要分優劣,但學生知道文公子的馬貴重,吃不得雜草,所以就自作主張,讓其他的馬一併吃了頓糧食。”

這些馬奴往往天不亮就要起來幹活,看不清馬槽裡都剩了些什麼,直接堆入乾草,正好將她餵食的證據保留在了最下面。

梅蕭仁抓了一把那些糧食,供獸醫驗毒。

答案自然也在她心中,她給的糧食沒有毒。

梅蕭仁將糧食丟回食槽,拍了拍手上的殘渣,瞥著飛鷹的食槽道:“既然我是先喂的飛鷹,再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