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今天來主要有兩個事,一個是向你道歉,就那天奈兒的行為,我替她說句對不起。”

“哦。”

蔚十一漫不經心,時渢見她這樣忍不住皺起眉頭,“十一,你一定要這樣嗎,奈兒已經知道錯了。”

“是嗎?所以她知道錯了,我就一定要原諒,不原諒我就變成我的錯了。時渢,你這個邏輯真的很滑稽,殺人犯殺了人,他只需要對受害者說一句對不起,那他所有的罪行就全部抵消了嗎?”

蔚十一覺得自己已經很大度了,這要是換成是以前,徐奈兒還想好好的上大學?吃屎吧。

“這可以一起比較的嗎?好,十一,就算你不原諒奈兒,那你至於去背地裡使手段報復她嗎?”

蔚十一:“我使手段報復徐奈兒?我做了什麼?”

搞笑,她什麼都沒做,現在無端被這樣指責,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她被學校開除了學籍。”

“前幾天,她和室友吵架,室友汙衊她偷了化妝品,然後兩人打了起來。”

“室友的臉被劃花了,事情鬧到了學校教導處。我爸用了關係壓下了這事,可沒兩天,對方又反悔,並表示堅決要奈兒退學,還說…還說是有人壓著。”

時渢說到這裡頓了頓,“所以,那個壓著的人是你對不對?”

雖然是問句,但時渢眼裡的堅定已經表明了他的想法。

蔚十一遲疑了一會,她馬上想到肖欽予,這事就像是他乾的,徐奈兒那天潑她奶茶,還有那樣詛咒珅珅,他都是知道的。

不過,在這件事上蔚十一和肖欽予都是保持一致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諾犯我,必誅之!

“…”

蔚十一的沉默在時渢眼裡成了預設,他很快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十一,奈兒是我表妹,我的幾個親戚裡,我爸媽最疼她,現在你把局面搞得這樣僵,以後我們還怎麼繼續。”

“你能不能把你鋒利的觸角收一收,學著寬容一些。”

“寬容?時渢,徐奈兒偷同學東西,劃傷別人臉,不惜用最惡毒的言語來侮辱我兒子的時候,她有沒有想過寬容。”

蔚十一音調拔高,引來周圍人的注意。

時渢:“你為什麼要和一個小孩子計較呢,還有她是被冤枉的,奈兒不會偷別人東西。”

聞言,蔚十一譏笑:“她不會偷別人東西?時渢,為什麼你們家從來不從自己身上找問題,一出了錯,都是別人的問題。”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和她男朋友認識嗎?就是因為她愛慕虛榮,整天想著買奢侈品,不顧一切壓榨自己的男朋友。那次她看中一個包,用分手為代價威脅別人男孩子,最後人家被逼的走投無路只能出來賣。所以你說她偷同學東西我一點都不奇怪,就徐奈兒這種三觀也沒必要上大學了。”

現在蔚十一說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刺一樣扎進時渢的心裡,疼的他猶如萬劍攢心。

“…”

好半晌,他才開口,“你這樣強勢,就沒有為我們的感情考慮過嗎。”

時渢垂眸,將眼底的傷心遮掩起來。

蔚十一看了看他,把這幾天都在思考的一個問題說了出來。

“時渢,我覺得可能我們不合適。徐奈兒這事或許是老天爺給我們的一個警示,讓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蔚十一問過自己是不是因為肖欽予回來了,所以她不要時渢。

但後來她想,不是這樣,其實就算肖欽予沒死,她和時渢也不太可能。

他們從小生長環境不同,接觸的人和事都是大相徑庭,所以思想三觀在很大的程度上也有不同。

生活習慣,口味,穿著打扮,等等,這種意識以外的東西都可以磨合。唯有思想、脾性這東西是很難改變的。

蔚十一話剛說完,時渢本就皺起的眉頭蹙的更緊了。

“你的意思是不要再繼續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