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但這次你們兄弟因為蔚藍的女兒反目就是你這個做大哥的錯。我如果不罰你,就怕你將來不長記性。”

裴卓琳說著伸出手,旁邊的馬文津立刻遞了一把長戒尺到她掌中。

一步,兩步,三步…

裴卓琳來到肖欽予的旁邊,冷冷地說了一句:“跪下。”

肖欽予依言照做,他左腿彎曲,單膝跪在了地上,接著裴卓琳的戒尺就打在了他的背上。

這一下可不輕,馬文津把頭偏向一邊,剛才他好像聽到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我不能再葬送另一個兒子,阿予,從小到大我對你寄予的厚望遠遠超過阿洲,我希望你能找一個對我們家有幫助的女人,可你偏偏要和孟語初在一起。好,看在你有本事能幫我的份上,我容你,但這並不代表我可以允許肖欽洲步你後塵,更何況對方還是蔚藍的女兒。”

裴卓琳說完這一段話,肖欽予後背的白襯衫也被鮮血染的通紅。

那戒尺可不是開玩笑的東西,肖欽予肉體凡胎的,又如何能夠忍受。

幾戒尺打完,他差不多也去了半條命了。

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堅強的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旁邊的馬文津看不下去了,他出聲提醒一句,也算是救肖欽予於水火之中讓他少遭受一些。

裴卓琳看了管家一眼,眸光沉了沉,隨即丟掉手裡的戒尺,對著肖欽予說道:“長兄如父,你不能看你弟弟被毀,知道該怎麼做了?”

“知道,我會阿洲遠離她的。”

“不夠!既然她是蔚藍的女兒我就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她。”

肖欽予緊抿著嘴唇,他明白裴卓琳的意思,她要的是蔚十一的命。

“怎麼?別告訴我你捨不得?難道是我高看了你對孟語初的愛?”

裴卓琳回到書桌前坐下,她盯著肖欽予言語之間盡是嘲諷。

“沒有,我知道了。”

“走吧。”

肖欽予離開之後,馬文津開話鋒一轉說道:“卓琳,你會不會阿予太過苛刻了,而且,事實擺在眼前,阿予能力遠在阿洲之上,你應該把更多的目光放在他身上不是嗎?”

“…”

裴卓琳嘆氣:“文津,你不懂,他們都是我生的兒子我比誰都瞭解他們。你別看阿洲好像沒什麼用,但是他心腸軟,性格純良,不像阿予,他真是冷血到了骨子裡,你想想他能因為公司利益對孟語初的父親下手,那麼有一天,他就有可能把槍指著我的腦袋。”

“還有,為什麼在明知道蔚藍是誰的情況下,阿予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接近她,阿洲卻不可以?”

裴卓琳抬頭看著馬文津問道。

“因為阿予比阿洲忍耐力好。”

“是,沒錯,你要知道越是懂得蟄伏的人,他的心就越硬,同時還薄情。”

“所以你需要用阿洲來制衡他?”

馬文津又問。

“不,阿洲是我的後路,是我最後的護身符,我希望他能強大起來,不至於說在我老了完全沒有依靠。”

說完,裴卓琳起身走到窗邊,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感慨道:

“他們一天一天地接近天空,而我卻是一寸一寸地歸於塵土,我的前半生被蔚藍害的已經夠苦了,我不希望後半輩子再經受什麼風浪了。”

馬文津點點頭:“嗯,我想你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