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找到它,將它歸還給蕭昱澤,就成了我能不能放下這個執念的標準。

但我心裡,到底是想找到這條手鍊。還是不想找到呢?

我不知道。

或許,只有我真正見到那條手鍊的時候,心裡才會明瞭。

可不管我想不想找到,蕭昱澤都需要它。而我,沒有理由不歸還。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能幫你找到手鍊,但是這之後,你必須和蕭昱澤劃清界限。”景炎對著我沉聲說道。

“不需要你幫忙,這件事我能解決。畢竟,誰知道你是真的想幫忙,還是想借機搗亂。”周朗冷聲回答道。

對於景炎,他顯然是信不過的。

別說周朗了,我也信不過景炎。

如果讓他找到手鍊,誰知道以他這喜怒無常的性子,會不會把手鍊給毀了。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景炎翻了翻白眼,不屑地說道,“你真以為我一天到晚閒得沒事做?你們愛怎麼找怎麼找,跟我沒關係。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做。也沒功夫跟你們浪費時間。”

景炎有事情要做?

這一開口,就讓我的心跟著提了起來。

總感覺,景炎一有動作,就不是什麼好事。

他該不會,在密謀著什麼吧?

之前看什麼別的大魔頭,都是有一幫得力干將,事業才會如此成功。

但景炎,就靠著自己一個人,就打下了一片天。

這樣厲害的角色,怎麼能讓人不心生畏懼?

“你要去做什麼?”我訕訕開口,試探性地問道。

當然,我也沒指望景炎會對著我說出什麼真話。

景炎對著我笑了笑,低聲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還賣關子!

他要做什麼我也管不了,不過他要是能離開,自然是件好事。

說到底,就算我們現在相處的還算是和諧。但我一刻也沒有忘,他是我們的敵人。

總有一天,我們會站在對立面。

做為三界的一個定時炸彈。他不得不除。

景炎說完,朝著我眨眨眼便離開了。

他離開後,我對著周朗低聲問道:“話說,你知道景炎之前是犯下了什麼罪行嗎?”

這個問題,我很早之前就想問周朗了。

只是景炎一直都在我身邊,我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問。

在我看來,景炎如果不是惡貫滿盈,怎麼會讓三界如此忌憚。

每次他們面對景炎的時候,都是恨得牙癢癢,但是又拿他沒有辦法的樣子,真的是有些可笑又可憐。

周朗撇撇嘴,對著我沒好氣地說道:“你也知道。他被封印在暮炎錐內,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這一點,我還真不知道。我之前也旁敲側擊地問過我師父,我師父也沒說出點什麼來。就是對我說了句景炎太厲害了,就是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的定時炸彈。如果不除掉他,三界必生禍端。”

我的眉頭,不禁是皺了皺,我怎麼隱約感覺,這個景炎,壓根就沒做什麼壞事呢?只是因為太過於強大,超出了三界的控制之外,就成了他們的假想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