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律想想問:“這裡種糧食的事,是你安排的嗎?”

李陵知道衛律怕他插手丁零,沉思地:“教各地、試著種糧的事情,是大單于同意的,也是我本分的工作。我一個人沒有這麼大的能力,也不能一地一地的走訪。”

李陵眼睛餘光掃了他一眼,見他一臉的疑惑,儼然地說:“我只有委託堅昆的總管、來實施這事情。我還不知他派何人來丁零教種糧的!”

“你真的沒來過嗎?”衛律的企圖,赤裸地暴露了。

“除過這次你要我陪你來,你見過我、來過這裡嗎?”李陵認真地。

“哈哈哈哈!”衛律大笑後,“我只是、只是——”

李陵躺著一動都沒動沒理他。

“哎右校王,見笑了!我只是想,丁零有如此大的變化,你一定出了不少力的!”衛律奸狡地。

“你這麼說,可就是對大單于的不敬了!”李陵堵住了他的嘴,也堵住了他的心。

“衛律不敢!”他想想說,“哦,右校王,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啥事?”

“你說,胡人這幾年,人畜大增了,該怎麼辦?”

“你說呢?”李陵還是一動不動。

“我想,我想?嗯,單于可能也是這麼想的。”

李陵還是一動不動。

他試探地:“匈奴人野性,有了積蓄就要打仗!”

李陵不願和他再說什麼,裝做睡著了。

衛律喊著:“右校王!右校王!”

李陵沒有答應。衛律想,這個人,怎麼對要發生的大事如此的不在乎,竟然還能睡著覺?

他這次來的目的是:就是要查一下這裡牧人的積蓄。這幾老天降幅,糧食連年豐收,丁零給他繳納的貢稅卻沒有增加……

由於土地已經更種過了,等著莊稼出苗成長。大多數年輕的牧人兩口子趕著牛羊,到水草豐盛的地方安營放牧去了,家裡剩下的只是老人和娃娃。

騰虎咆陪著衛律及其隨從,在鎮子裡各家看望,遇見的人,大都是不管家事的老人和娃娃,也查不出啥來。進到他們家裡一看,屋內簡陋,一眼就能看到這家人生活的好壞。

衛律懷疑地問騰虎咆:“鎮子裡就這些嗎?有沒有儲存物資的地方?”

“有啊,就是你們來住的帳篷呀!”

“你們這多年來,就沒有鎮子裡公用的東西嗎?”

“有啊,還是你們來住的帳篷呀!”

“這裡也該建有王爺府呀!”

“自從王爺府那年被大火燒了後,王爺不都不回來了,誰建造王爺府?”騰虎咆苦笑了問。

“你們得給王爺、建立府邸的!”衛律嚴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