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也想生?”女人笑著。

“希望寄在你身上!”男人問,“咱們陪著沮渠從海子回來,有一個多月了吧?”

“啥意思?”

“我想你該有動靜了!”

“啥動靜?”

“你也該懷上了吧!”

“怎麼,想要兒子了?”

“是啊,李賢弟都兩個娃娃了!”

“我年齡大了!”女人說,“我現在發現,女人年輕,生娃疼的時間短,還快!”

“那就是說,你不想生了?”

“我吧不得多生幾個,一家人多熱鬧!”她想想說,“你終究是要回大漢的人。”

‘這不是還沒回嘛!’

“你要是不回,咱就生!”梅尕不給他捏了,“睡覺!”

男人看女人躺下了翻過身來說:“咱不生就不生,有一個娃娃就行了!”

“其實,冬天漫長嚴寒,外出不成,就是睡覺,懷娃娃的時候。”梅尕感到口渴,“我想喝水!”

男人起來,在火塘邊的陶罐裡倒了碗水:“來,喝。”

女人起來,男人給喂著,不知咋的女人嗆著咳了幾聲,接著乾嘔起來。

“不對,我怎的如此?”她右手把著左手腕的脈搏,過會兒左手又把把右手腕的脈搏。

“懷上了吧!”

“你怎的知道?”

“別忘了我也是薩滿,你已經快兩個月沒來那個了!”

她注視視著他。

“你這樣幹什麼?”

“我感到你這人太可怕了!”

“我只是善於觀察和總結罷了!”他摟著她說,“我愛你,也愛娃娃!不過,我現在很想和你睡覺!”

她驚訝地盯著他。

“你這是幹什麼?”

“我覺得你今天一定受了啥打擊?”

“怎的男人只有受了打擊,才要睡自己的女人?”

“對於你來說,是這樣的!”女人反擊。

“以後只要你願意,隨時都行!”

她想,男人可能想通了,終究回不了家鄉,還不如在這裡高興痛快地生活。

“今晚上我不願意!”她把娃娃放在中間躺下了。

其實,他想多生幾個娃娃,以後就是自己回漢了,她也有娃娃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