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這是個大事情!”蘇武說,“有你在這裡,我們也就放心了!過一時,谷粟成熟,我們得回去收割,還得給牲畜準備過冬的乾草。”

“咱們一起辦搬回去,冬天在哪裡,眼界寬!省得在這裡七八個月,面對滿海子的冰凌!”於靬王說。

“我怕,衛律找到那裡。”

“有我在,他敢怎樣!”於靬王生氣地,“我有辦法對付他的!”

“那是再好不過了!”蘇武認真起來,“咱可得一言為定!可別到時候,你們胡人是一家!”,

“嘿!你怎麼如此看我!”於靬王說,“做嚮導一路,咱們是好朋友了!如今你兄弟是我的女婿,咱們就是親家了!”

“但願你記住今天的話!”

“你不相信我?”他拉著他,“來,咱們跪地,對天明誓!”

“明誓倒不必要。咱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蘇武認真地伸出雙手。於靬王明白了,也伸出雙手。兩雙手掌有力地相擊在一起。

於靬王本來就很佩服蘇武,來到這裡一看兩處的駐地,及這裡人的生活,就更加佩服他了。自己以後要跟著他學會種地,學會自己管理自己的生活……

深秋,天氣突變,大風降溫,夜裡大雪紛飛。老單于且鞮侯的妻子、狐鹿姑大單于的母親——如今的大閼氏,在丈夫去世後身體一直不好。這不,天氣一冷,更是臥床不起。

狐鹿姑大單于看自己的孃親,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很是著急。他派人請來哈拉和林城裡最好薩滿來孃親看病,都是吃藥無效。他派人到藥林種地叫回沮渠格爾薩滿。

沮渠來給大閼氏仔細地把脈檢查後,拿出自己熬製的最新藥膏,她吃過一兩次覺得還行,可是再吃就失去了療效。

狐鹿姑大單于無法,求助於服伺過父親的衛律。衛律想,除李廣利的機會來了。他立即表態說:“請大單于放心!我一定把你阿媽當做我阿媽一樣的照料!”

衛律也請了幾位薩滿給大閼氏看了病,都無濟於事。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和一巫師密謀勾結起來,利用胡人迷信,擋著狐鹿姑單于的面,給單于母親大閼氏做法治病。

在大閼氏房屋帳外,搭著一祭臺。衛律陪著大單于坐在旁邊親眼瞧著。

巫師著裝怪異,在祭臺前,點起大閼氏歲數的五十三支蠟燭,敲著手中的缽器,走進帳內,在大閼氏頭上繞了幾個圈後出來,口中唸唸有詞,又蹦又跳起來……

一陣上竄下跳,天靈靈地靈靈的裝神弄鬼的後,巫師發話了:“這是過世的老單于在發怒!”

衛律裝作吃驚地:“你怎的知道?”

“老單于是不是和漢人打過仗?”

衛律回答說,“打過呀!”

“怪然的!”巫師手持著缽給狐鹿姑單于行禮。

狐鹿姑大單于不耐煩的催問:“你有什麼話就說!”

“為薩滿不打誑語!”

“你快說!”大單于生氣了。

“老單于過去出兵伐漢時說過,一定要活捉漢將李廣利,來祭我胡戰亡的兵騎!如今李廣利已在我胡,得殺他祭神,大閼氏病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