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是薩滿,咱們生娃娃不疼!”劉勇義逗她。

“師傅,是嗎?”她問。

“對呀!”

“那就對了!”她高興地,“我要生很多很多娃娃。像羊群一樣多!”

“我可沒有那本事,怕累死!”劉勇義說。

“你是小狗,不是人!”伊瑪不高興了。

劉勇義不理她,拍了下梅尕的馬屁股,對她說:“師傅。咱們快走!”

梅尕騎的馬跑到最前面,他打馬追上去。後面留下了伊瑪。

伊瑪生氣地打馬超過他,奔跑起來。馬後的羊可遭罪了,追不上馬,繩子揪得咩咩的哭叫。

梅尕對他說:“你別逗她!還不快去追!”

劉勇義打馬追上去,把她拉到自己馬上,摟起來親了下。

“你真的很壞!”她幸福地,依在男人的懷裡。

梅尕在後面瞧著他們想,蘇大哥做事情,說話是很有道理的的……

那天,蘇武和劉勇義帶著伊瑪回家,說是給她收了個女徒弟。她覺得伊瑪長的憨憨的,雖不難看可也看不出聰明在哪裡。她不願意收留,嫌他多管閒事不理他。

直到晚上,兩人躺在榻上,她都沒理他。

蘇武看妻子不理睬,抱起熟睡的女兒笑了。

她生氣地搶過娃娃:“你別抱我的娃娃!”

“哎,這我可要跟你說道說道了!”他瞧著她,“沒有我,你能生這麼好的女兒嗎?”

聽著他的質問,抬頭瞧見他含情脈脈的目光,梅尕忍不住想笑,可又不能笑,只擰了下娃娃的屁股,妞妞醒了,疼得哇哇的哭了。

他從她懷裡抱過娃娃,輕輕的拍著哄著:“寶貝,乖乖,你阿媽不是親孃,不叫寶貝睡覺……”

梅尕一聽這生氣地:“誰說我不是親孃?”

“那我問你你為啥要把娃娃弄哭?”

“我自己的娃娃由著我!”她不服氣地。

“看,光想著你自己,鼠目寸光!”

她不服氣地:“什麼意思,說清楚!”

“就是老鼠的眼光,光瞧見自己眼前的一點點,僅一寸的光亮!”他說著還在手上小拇指尖比劃了下。

“你才是老鼠的目光呢!”她胡攪蠻纏起來。

“怎的?你還不服氣?”他問她,“你說,勇義這兄弟人怎麼樣?”

“吃苦耐勞的好兄弟,是個好幫手!”她回答說。這也是她不得不承認的。劉勇義這一時幫他們蓋房搬家,樣樣都叫人服氣。

“這就對了!”他問,“他都二十八九了,該不該給他找個媳婦?”

“這你未免也管的太寬了吧?”她更是不服了。

“你別管我管的寬與不寬,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男大當婚。該管!”

“那給他帶回來個媳婦有何不可!”

“那你也不能說是我的徒弟呀?”

“不說當徒弟,這姑娘會跟著來嗎!”

“你這不是騙人嗎?”她瞪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