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武和於靬王兩位四年後,終於見面的老朋友,坐在海岸邊樹蔭下,吃著大缽裡的魚肉喝著酒,高興地敘說著往事。

蘇武瞧著老了許多的王爺,瞧著湖水中自己斑白兩鬢,喝了口酒,感慨地:“呼——我們都老了!”

“你還可以,身子骨還蠻結實的!比我想象好多多!”於靬王喝了口酒說。

“對虧有梅尕和乙峇老人的照料!謝謝你這位老王爺!”蘇武給其斟滿碗酒,雙手遞上。

“當時我還試說服梅尕別來這裡,看她意志堅決就讓

老家人陪伴他過來的!”

“老人真是個忠誠的人!”他吃了塊肉說,“看見他一天兢兢業業手腳不閒,我心也踏實了!不過,我還是要回大漢的!”

“我深知你們漢人的心!不過,我家駙馬是個例外。只因漢皇帝殺了他全家,才讓他無有了退路!我真的有些感謝漢皇上了!”他得意地咂了口酒。

“這是你命好,拾了個漏!”他憂慮地,“可憐賢弟,如今在自責和懺悔中活著!”

“哎!你這做兄長的怎能如此說話!”於靬王生氣了。

“怎的?打一架?”蘇武挑釁地。

“打就打,誰怕誰!”

兩個人說著,藉著酒勁,脫了外面的袍子,著短裝在岸邊,伸手撩胳膊的比試開了。

蘇武是什麼都能來兩下子,算是雜家。於靬王是摔跤射箭的行家裡手。

兩個人赤膊上陣鬥了幾個回合,不分勝負。蘇武聽到他肺藏中夾雜著吼吼的呼嚕生,故意轉身賣了破綻……

於靬王趁機飛撲上前抱起他:“哈哈哈哈……老弟,為兄終於逮著你了!”

幾年前當嚮導和他一路到哈拉和林,他深知蘇武的睿智厲害,真想有一天兩個人心平氣和地交交手。這多年來一直沒有機會,今天終於如願以償,他很高興。

“放我下來!”

他笑著放下他。蘇武不服氣地:“再來一次!”

“我已經累了!”於靬王坐下喝酒,掛了免戰牌。

他坐下,想想問起他最關心的事情:“老兄,我李賢弟怎的沒回來?”

“且鞮侯過世了,現在是他的大兒子狐鹿姑繼位大單于。他臨死前,命李陵扶持新單于:不要和大漢打仗,帶著胡人修生養息。”

“老單于找對人了!”蘇武站起來對天長嘆,“唉——看來我蘇武回漢、道路漫漫了!”

“只要胡漢修好,我看很快地。”於靬王明知很難還是安慰說。

每年一到加爾海水開和,周圍能放牧的草原也就熱鬧了。蘇武和梅尕經常要外出給人和牲畜治病,如今梅尕要給娃娃餵奶,不能奔波勞累,只有蘇武一人外出行醫。

如今劉勇義也回來了,就陪著蘇武一起作伴。這天在在堅昆和貝加爾海交界地的一牧人,打馬晝夜趕來,說是他的牛群前天夜裡發生脹病……

梅尕當時正在給餵奶活說:“讓我家先生去吧,他如今比我醫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