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說:“你不要做後悔的事情,那人根本就不屬於我們胡人,說走立即就要走的!”

“嫂子,我知道你是好心,怕我吃虧。可是妹子的心

已經跟著他走了!我不後悔!以後的事請以後再做打算!”

“到、到了以後,你能有啥打算?”

“嫂嫂放心,我會照顧我自己的!”

梅尕去給於維爾蘭告別。爾蘭害怕梅尕一個人路上艱難,就告訴了阿爸。

於靬王也想去看蘇武,可身不由己,不能說想走就走。他把給蘇使節的衣食交給梅尕後,派了個知心且又會武藝的老家丁隨行保護。

沮渠梅從頭到腳一身男子打扮,因為身材高挑,一身男兒裝很是英武帥氣,不瞭解的人很難識破她是女的。在於靬王家的老家丁,於乙峇老人的陪隨下,打馬上路了。

王庭居南方一些,氣溫相應高些,多半的雪已在融化。他們兩人騾馱行囊的越往北走,越是感覺不到春的氣息。不過沿途的一些放牧者已經蠢蠢欲動了,路上出現了牲畜的腳印。

沮渠梅尕瞧著,彎腰駝背、滿臉皺紋鬍鬚、很老的家丁問:“乙峇老哥,你對這一路熟悉嗎?”

“說不上熟悉,可也不陌生!”他說,“多年前,我在這裡放過過牧。”

“是你家的牲畜嗎?”

他點點頭說:“那時我家有十匹馬,六十頭羊。”

“那你怎麼在於靬王家討生活?”

“說來話長了!”

原來它是堅昆人,小時跟著位高人學了些武藝,三十多歲時,他是當時烏維單于騎兵部中的一位勇士。後來他父親被單于的一個門人逼死,霸佔了他的家產。

母親悄悄逃出後找到了他,他為了給父親報仇殺了那人,得罪了烏維單于,被清除出隊伍。他就和母親在龍庭附近,給人做短工相依為命。

烏維單于死後,兒單于繼位,對內兇殘無比,民不聊生。且鞮侯單于滅了兒單于後,要滅其滿門,甚至連家丁也不放過。當時自己在龍庭街上,被兒單于的餘孽抓到其府頂人數。

於靬王跟在哥哥後面,瞧著衣著華錦的眾家人中,衣衫襤褸的他無助的擦著眼淚。就拉出他來問:“你是什麼人?”

他戰戰兢兢的回答:“我、是做苦工的人。”

“你哭什麼?”

“我、我哭我老阿媽。我死了,老阿媽也活不成了!”

“你為什麼在他們中間?”

“我、我是剛被拉來頂人數的!”

經過進一步的交談,於靬王知道他的身世,並得知他熟悉這裡的一切,讓他帶路,在地道里搜出了兒單于的兒子和親信。

於靬王在他和兒單于親信的格鬥中,看他還會功夫,事後跟哥哥求情,把他收為自己的家丁。

“於靬王是個好人!”梅尕問,“老哥,你的老阿媽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