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律送走了客人回來,叫來衽餘問:“你剛才怎麼對客人不禮貌!”

“你問我,我還問你呢?”衽餘理直氣壯地。

“你問我什麼?”

“我是這裡的釀酒師傅嗎?”

“是的。”

“那你為何不給我工錢?我一家四口也是要我養活的呀!”衽餘說。

“你是右校王薦舉來的,就該問他要工錢!”

“哦——原來你把工錢給了右校王,那我就去問他要工錢去!”衽餘說這要走。

衛律忙說:“別,你覺得能拿多少工錢?”

“起碼一月給三兩銀子吧!”

“那年你全家都要餓死了,我拿了三隻羊換了你來。你說,那是三隻羊多少銀子?”衛律瞪著眼問。

“我,我不是給你做了五年多年的家奴嗎?”

“我買的是終身奴才!你這回回來,休想再走!”衛律惱怒的走出了酒作坊的門。

衽餘一聽這,一下子全身軟癱,坐在地上好長時間才起來,怎麼辦……他思前想後來找右校王李陵。

李陵一聽衽餘敘說,覺得這事情有些棘手。不管在大漢還是胡地,終身為奴的人要想自由:一個是要有真正的本事,一個是有人替他贖身。

他瞧著面前的胡人想,堅昆為他贖身值得嗎……這得和趙大哥商量下才能決定。他對他說:“你現在別急,在那裡好好幹著,看誰跟你對路,教他釀酒的技巧。”

“趙大哥交代過,這技巧不能外傳的!”

“你先聽我的話,沒錯!”

“好!我聽王爺的!”衽餘流著眼淚,“王爺,我們堅昆人得幫我!”

李陵瞧著他走了想,自己得想辦法回堅昆一趟,並且藉機回貝加爾海看看。李陵給單于請假說,堅昆出了急事,來人要他回去處理。單于看他著急的樣子允許了。

李陵帶著韓玉林和另外兩位漢人隨從出發了,他們路過距軍隊墾地又一里多地的岔道口時,一隊揹著弓箭持刀計程車兵擋在道上:“各位下馬接受檢查!”

韓玉林問:“為什麼?”

“近日有小股人騎騷擾,我們軍帥要求盤查過路人!”

“那我們要求見你們的軍帥逐日王!”

士兵傲慢地:“軍帥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隨從王力中下馬上前說:“朋友,回去報告你家軍帥,就說是堅昆王回堅昆從此路過,請求放行!”

士兵嚴厲地:“我們軍帥說過!誰也不能透過!”

李陵不想惹事說:“咱們繞道走吧!”

他們正要打馬回行,可是士兵卻不讓:“你們已經來了,想走可以,必須留下馬匹和所有一切!”

這不是明著搶劫嗎?韓玉林你下馬上前怒問:“怎的,我們路過不行,回王庭也不行,這不是胡鬧嗎?”

士兵用力推了下韓玉林:“怎的,你還想打人不行!”

韓玉林伸手一隻手擰住士兵的胳膊,疼得他嗷嗷叫起來。

眾士兵見狀拿著刀就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