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讓你和娃娃在這裡受罪,要、要受罪一起受!要走一起走!”他親了下妻子的額頭,眼淚落在妻子的臉上。

劉伊心低頭,手擦著流不完的眼淚想,大漢官方來接蘇國兒回漢,只要他一人走,自己要走梅尕媽媽和蘇大爹分別的老路,簡直是心如刀絞。

“這都是命!是我、劉伊心、命不好!”劉伊心怕驚醒大家,只有伏在男人的懷裡壓抑抽泣的哽咽著。

天上的星光變得慘白,清冷的瞧著人世間的不平卻毫無辦法。

蘇國兒擦著淚,安慰女人:“伊心,別這樣,咱們再慢慢想辦法。”

“你都要走了,還、還、能有啥辦法?”劉伊心哽咽地。

劉伊心明白這是匈奴官家和大漢官家決定的事情,沒有調和餘地的。

“回屋,我們去和肯特大哥商量一下。”

肯特渾身痠痛地躺在過去的家裡,也睡不著,真是年齡不饒人。回想著這多年自己在大漢和胡地來來回回的多次,這次的身子卻提出

了警示。

他想起了沮渠大叔給他的藥囊和叮嚀,起來取出藥囊,拿了個藥丸扔到嘴裡嚼著躺下。

聽到敲門聲,他起來開了門。朦朧中看是蘇國兒兩口子,客氣地:“快進來!”

他打著火鐮點亮油燈,瞧這夫妻兩眼睛紅腫的樣子,輕聲嘆了口氣,無奈地:“有事坐下說。”

他明白,夫妻分離是很很痛心的事情。

蘇國兒低頭流著淚:“肯特大哥,能、能不能想辦法,讓伊心和娃娃一起走?”

劉伊心不由得傷心地嗚嗚起來。

瞧著這兩口子,肯特想,一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劉伊心扮成漢人軍士……可是他們人數有數的。這件事和當年蘇使節回漢的事是一樣,官家一定查得很緊。

再有的辦法,是他們分開走,蘇記恩帶著蘇國兒和他們的軍人走,自己趕著駱駝,帶上打扮成生意人的劉伊心和娃娃走。

這樣一路上不方便不說,萬一再自己的身子骨不是很好,怕照顧不了她們母子。

這次不走,以後自己身體不好要是不走這道了,他們是很難回

漢的。

要得一路上安全不出事情,就得在胡人最後的關卡後和蘇記恩隊伍匯合,必須自己明天藉機先走。

他思想再三說:“我看這樣,讓這裡的管事者,現在就給我備好藥材駝隊,我有通行證件,我明天帶著弟妹和娃娃先走!你們三天後出發,到沙漠地,胡人最後道關卡就能趕上。”

“好!”蘇國兒立即說,“駝隊,這裡本身就有,藥材我原先準備的也有很多,就是不太乾。”

“也行,裝進羊皮袋裡慢慢的幹。”

蘇國兒立即叫醒自己安排到這裡的管事人吳得漢,說明情況。

吳得漢立即親自給駱駝加上草料,即刻準被大皮囊裝藥材……讓妻子立即準備幾人路上的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