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勇義兩口子躺在炕上,男人翻著烙餠。女人輕聲問:“怎的睡不著?”

“他孃的,要不是娃娃們在這裡,我真想把這個禍國殃民的東

西給收拾了!”男人氣憤地。

“嗨,為這事不值得!”她樓這男人的脖子問,“你回去,看咱伊中怎麼樣?”

“我發現他眼睛很亮、很高興!”

“你說,咱伊中沒來海子,得雨也不來,會不會他們兩個——”

女人擔心地。

“要是那樣,咱們就省事多了!”男人想想說,“得雨這兩年出脫得漂亮,大氣。”

“這女子很是聰慧,咱家要是能娶上這兒媳婦,就好了!”女人很是滿意。

“就怕吳家不願意!”

“他女子願意,他們不願意能行嗎!”女人說著打了個呵欠說,“這多天,人倒不累、可心裡累!都是這狗衛律給害的!”

“既然走不得,俺就跟他們在這裡耗著!”他摟著女人親住她的嘴,女人也立即回應起來,漸漸地情到深處,愉悅地粘在了一起……

自從五位親兵不明不白地丟失後,衛律在這裡消夏也是很憋屈

的,為了臉面,起碼得住夠一個月左右再回去的。

他在駐地晝夜加強了崗哨,不怕一萬單怕萬一。不過這裡的生活還是比哈拉和林好多了,涼爽不說,空氣很好不說,面前就是海子,魚蝦海產很多,吃著香鮮方便,不就是不到遠處去罷了。

一天,他們的哨兵瞧見,西面山上樹叢裡有人窺視這裡。衛律讓親兵悄悄包抄過去,抓住位黃髮藍眼,身著外族皮衣袍的人,語言不通……

他認為是這人搞掉了他的親兵,就地射殺後,將屍體掛在的山口的大樹上,亦是示威。

三天後的夜裡,趁著它們沉睡著,一群如那人的外族人悄悄

摸到他駐地,殺了崗哨,圍著三頂帳篷一陣放箭射殺,拿走同伴的屍體後即刻撤退。

當他們活著的不到十人起來持刀搭箭時,人已經跑得沒影子了,衛律嚇得趴在地上只是發抖,好在還有活著的幾匹馬,他們丟盔棄甲立即上馬,護著主子回逃。

那些外族人藏在隱蔽處,瞧著他們逃了,過來收拾了戰利品,人扛馬馱地把所有東西拿走了。

五天後的夜裡,衛律在七八位親兵的保護下,晝夜兼程回到了哈拉和林,驚嚇過度而病,一病不起。

衛子過來給幹叔韓玉林說了,衛律在貝加爾海子被襲損失慘重,回家病倒的訊息。他不敢怠慢報告了大哥。李陵一聽坐不住了,他真怕是劉勇義他們乾的……就帶著韓玉林拿著禮物去看同僚。

躺在榻上,一臉蒼白,彷彿病中垂暮的老者的衛律,一聽衛子報告右校王來看他,掙扎著起不來。李陵已經走到炕前:“右校王不知道大將軍有恙,遲來探望!”

“看、座了!”他喘著氣吩咐衛子。衛子端來了木杌子,放在炕前。

李陵坐下裝作關切地:“怎的能搞成這樣?”

衛律喘了口氣說:“貝加爾海子、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那裡渺無人煙,的確太荒野了!”李陵裝作同情地。

“唉!那裡西山、有聽不懂語言的外族人,他、他們太彪悍了!”衛律無力地說。

李陵明白了,是外族人襲擊了他們,他放心了,於是裝作寬慰地:“你好好將養,等病好了,咱們帶兵前去剿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