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嘶馬踹。

對方的戰馬橫衝直撞,只是一下便將吾山的黑驢撞得血肉模糊,一把倒飛出去,濺起大片腥血。

“人脈修為?”

驢血四濺的當口,吾山猙獰滿臉。

脈感得知對方的人脈修為,吾山不禁殺意大起,區區人脈以為憑藉戰馬之威,便可以在他面前如此猖狂麼?

啪。

左掌拍到戰馬踢開的前蹄,地脈三道的脈力透掌而入,足能扼制住一往無前的戰馬之勢,彼此劍鋒還未相交,對方的劍網之相便已經被他的劍術幻象吹得支離破碎。

不屑地冷哼一聲,吾山只待著一劍劈傷對方,繼而趁勢反擊,一舉擊殺對方。

轉瞬之間,吾山便神色大變。

叮地一聲。

對方的戰馬人立而起,被他一掌拍得再不能前衝,彼此手中的劍身便在電光火石之間相交在一起,吾山地脈三道的脈力透入劍身震入對方劍內,意料當中的情況全然沒有發生,他這一股脈力如同巨石擲入大河當中,激起小片浪花後,便再沒了蹤跡。

對方劍沒震離手,攻勢再來。

“地脈修為。”

一個沙啞的聲音在前響起。

吾山心中大駭,前時被大風吹起的劍網哪裡曾吹散去半點,仍在以結網之勢纏著他周身要害。

對手是那個將軍!

網中有網,他居然能修成幻象當中還有幻象的雙相之術,而且他手中的利劍竟能當中斷掉他的青銅劍。

吾山失聲道:“吳越之劍。”

旁邊有人圍攻而來,吾山不需去看,也知道是將軍身旁的隨從。

光是將軍一人,他便已經抵擋不住,此時再來一個,吾山且戰且退,以短劍連連運足脈力尋隙直戳將軍的劍脊。

他自是不信,以他地脈三道的脈力會無法震傷人脈修為的將軍。

錚錚錚有聲。

將軍劍術不作變化,彷彿知道吾山所想一樣,一次接著一次地以他的劍脊迎著吾山的地脈三道之力。

“怎會……”

數次無功而退,吾山既驚他的脈感之術怎會全然無效,又驚於他的地脈之力無法傷及將軍,心中已沒了戰意,趁著一個空隙,喊著眾賊卒撤退時,身上的皮甲裂開,將軍的劍網不知在何時已經纏得他處處空門大開,讓他墜入網中,左右都掙脫不開。

“別……”

吾山駭得魂飛魄散,他以地脈修為無法以脈感壓制將軍也就罷了,將軍的脈感幻象一直加劇,反倒壓得他不支到如斯地步。

待他喊過這一聲時,將軍的劍尖已在喉,稍稍往裡一割,他的頭顱便會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