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瞅著是走不了了,一行人就近找了個酒店住下。鄭天將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詳細的和眾人說了。直到此時,陸夏出事才被正式確認。眾人的心情都是說不出的沉重。

鄭家眾人的死毫無疑問就是那個神秘男人下的手。他以救鄭天入手,蠱惑鄭家人這麼多年,再借他們的手將陸夏送去彼岸。彼岸是什麼地方,整家人也只是揣測可能是九天封印裡面,可實際上卻沒人真的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但凡被他們送到彼岸的,都沒有再回來的。

陸夏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他為什麼要將陸夏送到永遠也回不來的地方?為什麼不乾脆一點直接殺了她?

還有,據鄭天的說法,那個人還花錢讓陸夏全國各地去旅遊,名義上說的是幫他引些小東西回來。可事實上,他卻在途中對陸夏下了手。這看似多此一舉的舉動又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目的?

還有,陸夏又為什麼會聽那人的話,乖乖的四處奔走?那個人又是用了什麼手段讓她聽話的呢?

“你知不知道陸夏為什麼會答應那人的要求,幫他引怪?”左君臨問。

“這個我不清楚,不過,當時我和陸夏一起去了那人的別墅,中間有一陣子,陸夏和那人單獨進了一個房間。出來的時候,陸夏神色很是激動,那個男人說什麼她都毫不猶豫的答應。而且,那男人提的要求,不但不像是什麼為難的事,反而像是福利。陸夏更沒有理由拒絕他。”鄭天如實回答。

“什麼別墅?在哪兒?現在帶我們去。”左君臨有些激動,期待著能在別墅裡找到他需要的答案。

眾人意見一致,都同意先去那個別墅看看。

可是,當鄭天帶著他們來到他印象中的那棟別墅時,卻發現,那裡哪有什麼別墅,只有一棟破舊的民房樓,似乎是要拆遷了,這會兒都已經拆了一半了。

“不可能啊,我記得就是這裡啊!”鄭天不敢置信的說。他和陸夏來的確實是這裡,只是這地方突然變得和他印象中的不太一樣了。

眾人相視一望,神色越發沉重起來。“我們進去看看吧。”鄭老說。

房子沒什麼特別的,大門進去有個小小的大廳,然後是想兩邊延伸的走廊,以及向上的樓梯。眾人上下走了一遍,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最後只得無功而返。

面對現在的局面,眾人都深感沮喪,心裡充滿了挫敗感。明知道有人在策劃著什麼巨大的陰謀,眼看著這件大事就要發生了,可是他們卻毫無頭緒,茫然無措。

左君臨比任何人都彷徨不安,他不敢讓自己靜下來,一靜下來,他就會想起陸夏,想起柳相對他說過的話,於是提議道:“我們去陸夏租住的房子看看吧。”

眾人都還沒回應,顏少已經走過去狠狠地推了他一下,當即推了他一個踉蹌。於是怒道:“你做什麼?”

“是我問你想做什麼?你們想做什麼?”顏少越來越焦躁,他不懂這些人在做什麼,既然已經知道陸夏消失去了哪裡,不說想辦法將陸夏帶回來,反而在這糾纏些有的沒的。一會去什麼別墅,一會又要去出租屋,做這些有用嗎?“既然已經知道陸夏是被鄭家人送到了彼岸,那我們也去彼岸將她帶回來不就行了?鄭家人還沒死絕呢,不是嗎?”

“顏少,你怎麼說話呢?”從陸蒼那件事後,鄭老一直和左君臨分擔著四氏的壓力,所以左君臨對鄭老的尊敬也是與日俱增,頗有一種將他當做第二個麻老的意思。此刻見顏少說話刻薄,忍不住呵斥他。

鄭老連忙拉住左君臨,語氣平和的對顏少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彼岸只是我們鄭家人對那個未知世界的一個稱呼,具體是個什麼樣的情況,我們也不知道。最重要的是,鄭家從來沒有將一個活生生的人送到那兒去過。不是沒嘗試過,而是根本就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那陸夏是怎麼被送過去的?你孫子親眼看到的,難道還有假?”顏少暴怒。鄭天也連連點頭,證實顏少所言非虛。

“就我的認知是不可能的。但是,既然陸夏被送過去了,那就說明那個人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遠古陣法或者通天手段。”鄭老長長的嘆了口氣。“不知道那個人用了什麼特殊手段,單憑我是做不到的。”

“殺死我陸三叔的時候,你們就沒想過有什麼是你們做不到的?”不知何時,顧西南也已經趕了回來,此刻就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她和顏少一樣暴躁,語氣也十分惡劣。她慢慢的朝著種人走過來,每一步都醞釀著怒火。如果它們沒有殺死陸三叔,陸夏就不會失蹤。如果它們沒有殺死陸三叔,陸三叔就能解釋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如果它們沒有殺死陸三叔,所有的事情都不會變得一團糟。

眾人都感受到了她身上暴躁的情緒,顏少雖然和她一樣生氣,但是卻比她理智兩分。他看出她身上濃重的殺意,可是,殺了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於事無補。於是,他率先迎了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眼神堅定地看著她,搖搖頭:“別這樣,殺了他們也沒用。”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事情怎麼會發展到今天的地步?”顧西南蘊含怒火的聲音,低低傳來,“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