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抓耳撓腮的疑惑道:“香甘粉又是什麼?以前也從未聽過。”

“香甘原是一種西域風沙地裡的一種植物,西域的人會取香甘的根莖磨碎了入菜提香那就是香甘粉。”

“兩者單獨所用並無害,但若是相遇那就是一劑奪人性命於無形的毒藥,診脈一切正常可不出半月就會暴斃而亡。”

“不過覆落和香甘粉都產於西域,所以這等相剋之道並沒有許多人知道,若不是王爺懷疑王妃病蹊蹺只怕是很難發現每日的唇脂裡摻了覆落。”

雲煙望著沉睡中的蘇夕瑤憤恨道:“我們小姐這種避事的性子,處處忍讓寬容,怎麼有人這麼惡毒要如此取她的性命。”

司馬翎接過那盒用了一點的唇脂湊近不停地聞。

可是除了很香不靈光的鼻子也沒聞到什麼獨特的異香。

“好啊,果然是殺人於無形,雲煙這唇脂是哪裡來的?”

“這不是王爺在三日前讓人送來的嘛,小姐原先也是用的凝香齋的唇脂,可是那日被打掃的婢女粗手粗腳的打碎了,沒多久王爺就差人送來了,小姐還覺著正好呢都不用出去買了所以一直用著。”

司馬翎可從來沒有送給她東西過,這明顯是有預謀的先是打翻原先的唇脂再用他的名義送來,她也不會對此起疑。

讓混了覆落的唇脂與吃食中的香甘粉混合著吃下。

好一個心思狠毒計劃縝密。

“本王並未送過,可還記得是哪個人送來的?”

雲煙抬眸仔細回想了許久。

“不記得了,是個小婢女,那時候沒有提防所以並沒有記清她的五官模樣。”

“王爺那現如今是把膳房負責王妃飯食的人和負責清婉閣打掃的婢女全部抓起來審問嗎?”

司馬翎擺了擺手。

“這不是幾個婢女有膽子可以辦到的事,不可以打草驚蛇,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行此惡毒之事,必須要把身後那隻黑手給揪出來。”

“李大夫,那王妃所中的毒可否解?”

“那就先要避免覆落和香甘再繼續一起用,索性王妃才剛發病應是中毒不深,服幾副藥應該就能無虞。”

司馬翎思慮道:“那就有勞李大夫了,煩請李大夫不要聲張,對外就說無知所患是何怪病,您也無能為力。”

“老朽明白。”

安排好了李大夫,就讓落謙跟著去抓藥親自盯著煎煮。

“雲煙,此事暫不可以聲張,膳房送來的膳食照常收下,這唇脂還是照常放在她的妝臺上,對外務必要表現的很擔憂很難過的模樣,這樣大魚才會放鬆警惕咬餌上鉤,明白嗎?”

雲煙會意的點了點頭。

蘇夕瑤雖服了解毒的湯藥可是收效緩慢,這兩日裡依然時而瘋癲時而安靜。

陷入瘋癲時可以大吼大叫不知疲倦的不停自殘自虐,或是兇狠蠻橫對著空氣掄起胳膊就是一陣激烈,完全就像是個得了失心瘋的瘋婦。

安靜時則痴痴地蜷縮在角落裡,不聲不響誰喚都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