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樓微微一怔,旋即傲然道:“三天時間又如何,陣師鬥法,一戰十年也有過!”

那內侍嘆了一聲,道:“吳妃讓我問問,若將此山大陣全然破去,需要多久?”

那程樓眉頭一凝:“最多再有兩天時間,破不得此陣,我將腦袋給你!”

“那就罷了!”

這內侍聞言便苦笑了一聲,道:“先生稍歇,換個人來破陣吧!”

“你……”

這程樓先生聞言大怒:“我既然已經出手,便是與這陣師鬥上了,才破陣一半,你們便要換人,別人聽了還以為我鬥陣失敗了,豈不是讓我白白落得了一個丟臉的名聲。”

“真是如此,也沒辦法!”這內侍也知道陣師都很在意名聲,但對此言,也並不怎麼在意。

這程樓先生低喝:“若不讓我來出手,這五星國內,還有誰可以幫到你們?”

內侍輕輕轉頭,看向了後方。

這程樓先生見狀,頓時一塞,不再開口了。

“陛下駕到……”

隨著一聲悠悠長喝,西方山巔之上,已經有一座玉輦飛臨而來,速度不快,但氣派卻十分驚人,那玉輦比吳妃所乘的還要大很多,一片珠光寶氣,輦駕前面,則是身披黑甲的衛士,身邊一左一右,更是站著兩個人。

左邊是一位身穿白袍的老者,白髮蒼蒼,手裡提著一杆鐵槍,身材看起來已經有些佝僂,但一身氣息卻極其的可怖,似乎連虛空都被他影響了,有無形的狂風繞著他旋轉。

而右邊的的虛空裡,則是一個臉色蒼白的黑袍老者,身上披著一件厚厚的大衣,一邊走著,一邊輕輕咳嗽,身邊一隻黑色的巨鷹,繞著他不斷的盤旋,氣機激盪四面八方。

以程樓先生這等架子,能讓他閉嘴的不多,他之所以不說話,是因為來的這幾位,都是虛丹境的高手。

而在看到了這幾人的時候,他也已經明白五星國皇族打算怎麼做了。

他們不耐煩繼續拖延下去,打算用武力一舉摧毀這大陣。

只是對於他來說,剛剛經歷了一番破陣之舉,卻是對那大山裡的陣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便如將遇良才,棋逢對手,正想著繼續切磋下去,卻見人家決定用這等力量來碾壓,心裡的滋味,未免有些可惜。

“陛下,你終於來了……”

見到了玉輦飛臨此域,除了正在攻山的玄甲衛,其餘人等,皆跪了下來,山野間一片靜悄悄的,唯獨那吳妃的玉輦之中,卻無半分動靜,正相反的,玉輦之中倒傳出了一聲輕嘆,似乎對這位國主來的如此之慢,心間生出了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