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頭看向石床上睡得安詳的女樹,欣慰一笑,“或許她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

清晨,女樹從夢中醒來!

她躺在石床上慢慢地翻過身子,睜著那雙靈動紫瞳看著坐在地上早已酣酣入睡的後風。不知不覺眼神中已經充滿了愛意。

女樹的眼神乾淨純潔,後風的睡姿雖不雅觀,但是卻頗有偏偏君子的風度,這是個安靜早晨……

女樹安靜的躺在床上看著後風,那一刻,她感覺到了時光彷彿在這一刻停滯了。能夠安靜看著這個男人在自己的身邊安然入睡,是她覺得這些天發生的最美妙的事情。這個男人為她付出了太多,讓這個經歷過世間殘酷的女孩還一次感覺到什麼是安全!

她輕手輕腳地下了床,靜步走到了後風的身邊,解下了身上白狐皮氅,又輕輕地將它披在了後風的身上。

女樹蹲在地上,雙手託著那宛如皓月一般潔白的下顎。用那雙無比純潔的紫瞳認真看著後風。她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地認真看過這個男人。

她想起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還是顧慮重重,因為她從來沒有相信過任何人。但是和他在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她發現這個男人是個內心純潔勇敢且有擔當的人。這些東西是偽裝不出來的,它是一個人與生俱來的秉性。而這種天生的氣質往往是女孩最痴迷的東西。

女樹認真的瞪著大眼睛打量著後風,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還有過犯起花痴的時候。她用痴迷眼神看著後風的時候,心中有一種不知名的歡愉之感!

“他長得還真是挺英俊的,怪不得連楚靈之那老妖怪看了也會一見傾心。”女樹調皮的在心中暗想著。

後風正坐在地上單手擎著下顎憨憨入睡的時候,只覺得有一雙眼睛正在看著他,但是那種感覺卻讓他感覺到無比的溫柔。他在夢中依依不捨地睜開眼睛。

他睡眼迷離的猝然睜開雙眼乍然看見女樹正蹲在他的面前。嚇得他猛然向後翻了個跟頭。

“你……你……這是幹什麼?”後風跌在地上瞠目結舌的問道。

女樹看見他如此滑稽的動作不禁抿嘴一笑道“看你啊!”

“怎麼?你還怕被人看啊?”女樹眼中含笑調皮地問道

後風慌慌張張的從地上爬起來,手忙腳亂的從石桌上拿起一杯水一飲而盡。然後驚魂未定地說道“怕倒是不怕,只是我有些不明白……”

“我說……你這女孩怎麼神經兮兮的,昨天還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今天怎麼又變得古靈精怪的在這裡嚇人”後風委屈說道

女樹調皮的戲謔說道“你這個男人也不年輕了。活了這麼久,不知道世界上的女人都是如我這樣的矛盾體嗎?”

後風皮笑肉不笑地呵呵道:“這個我還是真的不知道……就算我以前知道,現在也早就被我忘得一乾二淨了!”

女樹也尷尬笑道:“你記不起從前的事情了,這個我倒是給忘了!”

後風突然一本正經地咳嗽了兩聲,“咳咳……我們還是說一件正經事吧,正好我有個問題想向你請教!”

女樹看到後風突然之間變得正經起來,也就收起了自己調皮的態度,“好吧!說說你的問題?”

後風舒適的點點頭說道:“你這麼說話我感覺適應多了。”

女樹白了他一眼道:“那你是倒是問還是不問了?”

後風突然又變得手忙腳亂,連忙道:“問……問……當然要問!”

後風道:“昨天我在那張羊皮卷中發現了一個秘密,其中有一句話我甚是不解……”

女樹道“哦?你發現了什麼?”

後風把昨天夜裡事情原原本本對女樹說了一遍。然後又道:“這首讖詩中其他三句話我還是可以理解的,唯獨那句話‘三元甲子日,壽終正寢時’我想了很久還是不太明白!所以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這兩句話的意思。”

女樹抱著雙臂,單手摸著下顎,思考了一陣道:“這句話中所提到的‘三元甲子’,我確實有所耳聞。”

“哦!那你給我解釋解釋吧!”後風道

女樹解釋道:“我先說一下什麼是甲子吧!甲子為干支之一,甲為天干之首,子為地支之首,所謂六十年一甲子乃是普通人的極限壽命。但是那些修行者則不然。因為他們感知了先天之炁,所以他們的壽命便是普通人的三個輪迴,也就是一百八十年。這便是那句讖詩指的‘三元甲子’的意思!”

“三元甲子是每個人間修行者的宿命!就算是那有著巫宗燭陰,霸道龍象,道家洞觀的天品的人間修行者也逃不過三元甲子的侷限。除非……”女樹欲言又止道

“除非什麼?”後風問道

“破天成聖。”女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