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嬴姝起來時,嬴吏已經煮好早餐。

“我現在身體已經大好,每日的三餐和看店的事就由我負責。小姝,你安心地照顧好西西。對了,你這兩天聯絡過你媽嗎?”

正在喂西西喝粥的嬴姝給西西擦了擦嘴角,說:“沒有。”

她媽曾交待過,在外幹活時沒有空打電話和發訊息,所以就她算聯絡她媽,她媽也不會答理她的。

久而久之,已習慣她媽三天兩頭跑到外面幹活。

尤其是家裡人生病後,她媽比國家領導還要忙,一個月能見上三次面就不錯了。

嬴吏皺眉:“昨晚發訊息給她,她也不回我。”

嬴姝道:“可能是接了一個大活沒空回訊息。”

她媽能耐可大了。

只要是有關喪事的事情是無一不精。

從幫死人畫妝、主持喪事,到當哭靈人、齋公、槓夫,就連喪事的酒席都被攔過來做。

有的人還特地請她去看墓地風水,看日子等等,否則也賺不來醫藥費。

嬴吏看著毫無知情的嬴姝是欲言又止,最後選擇閉口不說。

嬴姝還要帶西西去打針治療,吃過早餐就去了醫院。

在等電梯時,她看到一個熟悉人影從前面走過。定眼一看,是她大學好友武玉的妹妹武琪。

武琪神色呆滯地往前走。

“小琪。”

嬴姝抱著西西追了上去:“小琪,你怎麼會在醫院?是身體不舒服嗎?”

她與武玉雖是大學認識卻跟親姐妹一樣親,所以把武琪當成了親妹妹。

只是半年前,武玉為救一個孩子車禍身亡,而她又忙著照顧家裡人,所以有好幾個月沒有見過武琪。

如今武琪與奶奶相依唯命,雖還有爸爸,但爸爸在她媽媽死後已經另娶,後媽容不下她,只能與奶奶生活一起。

武琪仿若沒有看到她似的繼續往前走。

“小琪。”

嬴姝伸手去拉她。

豈料手從對方身體穿了過去。

嬴姝震驚地看著自己手,再去看武琪時,只見對方穿過別人的身體。

這時,她才發現武琪身體有些透明。

嬴姝神色一怔:“鬼?鬼嗎?”

也就是說對方死了?

怎麼會?

這才幾個月不見,人就這樣沒了?

嬴姝不相信武琪就這樣死了。

她快步跟上去,看到武琪走進重症房。

贏姝被擋在門外,只好使用透視眼檢視裡面的情況。

只見武琪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她的魂魄在病床旁走來走去,就是無法進入她的身體裡。

“媽,醫生都說小琪醒不來了,還不如把人接回去照顧,也能省下一大筆醫藥費。”

贏姝聽到聲音,回頭看到武琪的奶奶胡翠跟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胡翠怒道:“你這是要了小琪的命。我就想問問你是小琪她爸嗎?你從來沒有照顧她一天也就算了,現在連醫藥費也不願意出,你還是個人嗎?”

武琪的爸爸武勝苦著臉說:“媽,我不是不願意出醫藥費,是醫藥費實在太貴了,小琪住進醫院也不過五天時間,就花了三萬塊錢,我們有幾個三萬給她耗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