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持續了多久,凌灰自己也搞不清楚。

最終,她被餓醒了。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舒舒服服,躺在軟床上。

床邊,坐著玄郎。

他抱著手,正在打瞌睡。

凌灰動了動,全身竟火辣辣地痛,如同分經錯骨一般。

“哎喲……”凌灰一陣齜牙咧嘴。

玄郎被驚醒了。

他慌慌張張地將一張大臉湊過來:“你醒了?”

凌灰盯著這張大臉,吐出幾個字:“有餛飩嗎?”

玄郎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如同春天裡的一朵花。

他噌地站起來,搓著手,喜滋滋地道:“餛飩?你等著,我去給你弄來……”

說完,玄郎便轉身慌慌張張地離去。

凌灰只能無可奈何地大聲吆喝:“要幹蝦餡兒的……”

凌灰終於吃上了幹蝦餡兒餛飩。

她邊吃邊哼哼:“餓死老子了……”

玄郎還是抱著手,饒有興致地旁觀凌灰吃餛飩。

“你暈了這麼久,不餓才怪呢。”玄郎微笑著說。

“哦。”凌灰沒空搭理玄郎。

玄郎摸摸鼻子,有點扭捏:“我,我一直在這兒守著你。”

“哦。”凌灰嘴裡塞滿餛飩。

玄郎有點尷尬,只能繼續道:“謝謝你,救了我。”

“不客氣。”凌灰連頭都沒抬。

“所以。”玄郎盯著凌灰:“你就是凌若淵?”

凌灰終於停下了塞餛飩。

她抬頭望了望玄郎,沒頭沒腦地道:“你咋知道的?我這麼有名嗎?”

玄郎笑了:“天下第一劍,果然名不虛傳!”

“切!凌若淵翻了個白眼:“你們打仗的,也會搞這些虛頭巴腦的?”

玄郎突然將大臉湊到凌若淵面前,一本正經地問:“凌若淵,你真的六十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