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淇自稱超然外物,寄情山水,只願吃吃喝喝。

但其實,詹淇的野心昭然若揭!

收集武學孤本,是他的愛好。

其實,更是他的野心。

貌似人畜無害的詹淇,為了這份野心,可以顛倒是非,痛下殺手。

端木華不自覺地向後一退,有些戒備。

但戴天卻是怒火中燒,難以自持。他上前一步,幾乎貼到詹淇面前。他幾乎嘶吼道:“詹淇,你的這本真言宗是如何而來?”

詹淇被戴天質問,有些發懵。他結結巴巴道:“什麼,什麼怎麼來的?”

戴天寒著臉道:“這本真言宗,本來是若淵前輩的。為何會在你的手中?當年,你們是不是,用了陰謀設計了若淵前輩?”

詹淇紅蘋果般的臉,一下變得煞白。但他有著波瀾不驚的能力。所以他很快恢復了鎮定,反而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高聲道:“冤枉啊!”

他一邊喊著冤,一邊眨巴這小眼睛。

他的小眼睛,竟然閃著淚光,彷彿真的蒙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甚至抽著鼻涕,可憐巴巴地道:“天可憐見啊!我詹淇一輩子老老實實,勤勤懇懇,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們當真是誤會我了。這真言宗,是凌若淵的不假。但我們壓根沒有用什麼卑劣手段來設計凌若淵。其實當年,是凌若淵犯下了大錯。這真言宗,是九劍門的聶輕寒,為了替凌若淵謝罪,親手送給我們的。”

“胡說!”戴天幾乎怒吼道:“一派胡言!”

戴天揪住詹淇的衣領,幾乎將詹淇提將起來。

戴天死死地瞪著詹淇,厲聲道:“你說,凌若淵犯了什麼大錯?”

詹淇的衣領被戴天揪在手中,絲毫動彈不得。他的圓臉,憋得通紅,只能費力地道:“凌,凌若淵,當年,殺師滅祖。”

戴天將手中的詹淇一把扔出去,發出可怕的聲音:“你撒謊!”

詹淇被扔出去後,幾乎在地上翻滾了數圈。

好不容易停止了翻滾,詹淇灰頭土臉地坐在地上,更加委屈了。

只見他眼圈一紅,抽抽搭搭地道:“如果我詹淇撒謊,我詹淇,就,就不得好死!”

戴天還想追問,卻被端木華一拉。

端木華緊緊拉住戴天的手,有些擔憂地望著他,低聲道:“你且冷靜些。”

說完,端木華轉過頭,對著詹淇冷冷問道:“你說,凌若淵殺師滅祖?”

“沒錯。”詹淇吸著鼻涕道:“凌若淵,她,親手殺了她自己的師父曾瀾!”

戴天突然雙手抱頭,發出可怕的吼聲,彷彿痛苦非常。

端木華心中大慟,一把將戴天抱住,柔聲安慰道:“戴天,你冷靜些。這些不過是詹淇的一面之詞。未必是真的。”

戴天的痛苦之色卻沒有絲毫減輕。只聽他喃喃自語般道:“我已經不止一次,聽他們說,說若淵,若淵前輩殺師滅祖。怎麼,怎麼會發生這麼可怕的事情?”

端木華心中酸澀不堪。

戴天自小,就是凌若淵的守燈人。

他的人生信念,似乎就是默默守護她。

在戴天的心中,凌若淵已經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