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文人的手段,有時間再於你細說”

如今案情為重,沈知新不想多言其他。

沈放聞言砸吧砸吧嘴,無奈應道:

“好吧,早上查的事可有結果?”

“那報案的人確實不是秦家人,只是如今此人像是消失一般,完全找不到蹤跡,至於秦二爺出城一事則是昨夜守城的城衛心中貪婪,收了賄賂如今已被壓如牢中”

徐年年話剛落,老爹沈知新就朝沈放問來:

“你可還有什麼線索?”

此案鎮守大人可只給了三人時間,如今一日過去,線索雖有,但那批貨物卻完全沒了蹤跡,說心裡不急肯定是假的,但是又沒什麼法子,兒子今日的表現他看著眼裡,說不定能有什麼發現。

沈放陷入深思,報案人行蹤不明,原本線索基本上就斷了,秦家又不願配合官府,雖然大概確定下兇手身份,鬼刀身為五境,手下至少還有一個第四境的手下,就算衙司全員出動,只會落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如今案件迷離,既然兇手身份確認了,那麼現在需要知道的便是倆點。

一,秦家那批貨如今的行蹤。

二,鬼刀是不是主謀。

但是這倆點都與鬼刀沾邊,除非蘇縉雲親自出手。

哎!難啊!

久久之後,沈放朝老爹回了個搖頭。

沈知新面無表情,轉個身子後回到吳稹身後參與論事。

徐年年見後也跟了過去。

沈放待在原地聽了一陣。

他們議論的無非也是案情,但是許久也沒見他們出個具體的定論。

沈放乾脆悄悄離開,走出了大堂。

在微風中,混亂的腦子才稍微清醒了些。

院子裡的角落裡,那個婦人依舊跪在屍首邊抽泣。

看著他可憐悲痛的樣子,沈放心底嘆惜。

也不知道遭了什麼罪,好好的一個家庭,一家之主就這麼走了,今後這婦人的日子只怕舉步艱難。

“兄弟,那邊查得怎麼樣了?”

於心不忍,沈放指著那邊的婦女,朝門口當值的衙衛便問道。

衙衛當值甚是無聊,正魂遊三里之外夢春樓,被沈放打斷,頗為不悅:

“我哪裡知道,又不歸你管,瞎操心什麼”

一臉碰灰,沈放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倒是另一邊,那個年紀大些的衙衛開口感嘆:

“哎,也不知道齊捕查得怎麼樣了,老劉平時老實巴交,也不知道得罪了誰,好好一個人就這麼走了,只怕是要苦了這劉家婆娘了咯!”

看樣子,這衙衛與死者還是熟人。

沈放舉步朝那角落走去。

樵夫黝黑的臉上還露著恐懼,心口處破了個血洞,傷口大致有個三指來寬,看起來像是被利器刺死,或刀或劍,背上還揹著一把砍柴用的刀。

樵夫,砍柴,刀劍刺死。

等等!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