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多年,這些勢力主人都是有著隱藏修為手段,光靠打量氣息也無法判斷其真正實力。

但其中鎮守邊境的鎮壓者絕對比一般內地的實力強大,畢竟邊境入侵的妖魔道對手頻率很高,實戰極多,而內地部分鎮壓者更多是和平已久,有的甚至連劍法都有些生疏了。

這樣一來,鎮守邊境的兩個鎮壓者便各自佔據祭臺一方,其餘內地鎮壓者則是自然的話不投機半句多,聚在一起,對於那些身上帶有濃郁血腥味的鎮壓者,他們隱隱有些排斥,或許是敬畏,或許是忌憚。

快要到正午時,林間遠處隱隱又來了一撥人馬,都是白衣白馬,揹負雙劍,其中帶頭的一人面色微笑中隱隱有著一絲漠然,腰懸兩把長劍,白衣邊緣一角繡著一個心字。

這人年紀看上去四十出頭,雙鬢微白,隱隱有種飽讀詩書,博學鴻儒的氣質。

一眾白馬騎士在林中飛馳居然也是行走自如,飛速穿越,幾乎不被樹木阻礙。

“停。”

帶頭那人一聲喝止。

頓時三十騎令行禁止,迅速全部停下。

“可是林新林莊主?”

內地鎮壓者方那邊傳來聲音。

林新遙望過去,看到兩邊涇渭分明。

內地一方也有他認識的幾個鎮壓者,所有人幾乎都是錦衣鮮馬,妝容華貴,一看便價值不菲,養尊處優。

另一邊則是駐紮邊境的兩個鎮壓者。

那兩人一人一群普通黃衣,站在一側和自己人說著什麼話。人人身上都隱隱帶著濃郁的殺意,衣著樸素。

另一邊更是奇特,居然只有三人,甚至連衣衫都是有些破損,穿的一身灰撲撲粗衣,若不是看到衣服胸口還有著松林標誌,還以為是什麼地方來的要飯的。但三人的手都隨手握在腰間劍柄上,面容更是僵硬得如同冰塊。

心頭轉念想了下,林新也是想起了聽人說過,有一類鎮壓駐守者異常艱難,和一般鎮壓駐守者不同,他們去的地方都是最苦寒之地,條件艱苦,甚至很久才能看到一點人跡,鎮壓廝殺只能靠很少的人手,物資也自然是異常艱苦。其實更多是在宗門得罪了人,才被髮配過去。

“林莊主,為何還不過來?”內地鎮壓者中,陳陽境的肖毅大聲笑道,一副很是熟絡的樣子。

靈心山莊的名聲很大,符劍在宗門內也是流傳甚廣,作為對宗門作用很大的鎮壓者之一,林新自然也很出名,比起其他很多更換頻繁的鎮壓者勢力來說,他能夠二十多年穩如泰山,自然是有著自己的底氣和底蘊。

想了想,林新拱手揚聲道。

“多謝幾位好意了,那邊太擠,我等就在這裡便好。”

那邊聽到,肖毅黃坤等人帶著笑意的面色有些不好看,肖毅還想說什麼,卻被邊上一人拉了下,也就不多說了。

這邊林新原地休息,這次出發的人中,林陣要來,他沒讓,而是讓林羅跟著自己一起。

另外則是山莊的供奉高手中領了三十人,從外面招攬的和山莊自己培養的各佔一半,其中以一個叫歐陽菲的女子實力最強,其也是走的祭練法器路線,不過是祭練的一把彎鉤劍。練的是瓊玉劍法,黃衫出馬測試過其實力,應該有煉氣期層次,甚至還隱隱有底牌未出手。

感覺到那邊的不愉快,林新也不在意,示意山莊眾人下馬準備炊事。各人負責各人飲食調息。和內地鎮壓者等群體帶了貼身的侍衛下人照顧自己不同,他作為莊主也沒有帶任何一人照顧自己。吃的依舊是普普通通的營養幹餅和清水。

林羅在他身邊掃了眼內地鎮壓者一方。

“銳氣已失,毫無警覺,他們享樂太久了。”

“不足以與之為伍。”歐陽菲也是點頭道,“另一方看上去寒酸,但實際上身上殺氣很濃,顯然是常年行走在生死間才能養成。若是可能,我情願親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