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青市盛安集團大廈的辦公室裡,顧羨陽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手插著西裝褲的口袋,領帶被他隨意扯松。

手機緊緊的握在手裡,俯瞰窗外的車水馬龍。顧羨陽的眼狹促的虛眯,閃過一抹冰冷而徐徐生輝的精光,把周遭迅速冰封。

這個小女人跑到北海道就算了,今天居然與別的男人溜到了F國,行情漸漲,看來他該做些什麼。正好公司的計劃方案在昨晚加班後全部搞定。

“給我準備好飛機,我要去F國。”

顧羨陽拿著手機接通內線對行政助理和設計部的組長交代了些事,之後離開了公司。

出了大廈,顧羨陽戴上墨鏡坐上了蘭博基尼直接朝莊園開去。

莊園裡開發了一座小型機場,私家飛機早已等候多時。

顧羨陽帶著森然的冰冷氣勢上了飛機,所有人屏氣凝神。很遠就感受到一股冷咧而危險的因子瀰漫整個莊園,大氣不敢喘,個個彎腰迎送。

直到飛機起飛消失在莊園上空,列隊的一群人才鬆了口氣。

飛機上,顧羨陽冷著臉批閱檔案,看著藍天白雲,心情陰沉到極點。

他可以給她清淨的空間,並不代表可以放縱給她自由。

秦白珞,這輩子你都別想逃開我的愛!

當顧羨陽達到F國時,已然是夜裡,雖然很焦急見到秦白珞,但顧羨陽還是在F國的賓館住了一夜。

電話通的卻一直不接,秦白珞是在挑戰顧羨陽的極限。

從查到秦白珞去F國的訊息起,顧羨陽就一直黑著臉。跟隨他過來的人,沒有一個敢惹這個顧太歲,那無疑是在老虎頭上拔毛。

清晨,顧羨陽接到秦白珞行蹤的最新訊息,就坐上車朝畫廊趕。

這會,秦白珞和蘇景浩在畫廊裡忙的不亦樂乎,豪華而典雅的F國著名畫廊裡來參觀與購買名畫的人絡繹不絕。

秦白珞是本著來參觀的心態,但是最後不知不覺竟好象成了畫廊的女主人,她卻渾然不覺,已經投入其中。

畫廊的氛圍很好,而秦白珞也認知到她曾經的畫被很多人認可,但是心情怎麼都好不起來,她再刻意逃避一個人。

秦白珞看著畫發呆,蘇景浩的聲音響起,“珞珞,你的畫很受歡迎,好幾個人要出高價購買你的畫,我沒同意。”蘇景浩走到她面前看著其中一副畫,“尤其是這副浪花。”

秦白珞皺起柳眉,盯著那幅浪花半天開口,“為什麼?”

“因為這是我和你在大學期間最美好的回憶。”蘇景浩視線落在她身上,“還記得你畫這幅浪花的時候說過什麼嗎?”

“……”

“景浩哥,這幾層浪花畫好了,好看嗎?”

“好看,你為什麼選擇畫浪花?”

“我希望像浪花一樣自由,希望以後心愛的人能把我帶出秦家,給我自由和世上最深情的愛。”

秦白珞想起當時的場景和說過的話,輕微一笑,“那時候的時光無拘無束,真好。”

“這副畫我一直很珍惜,它畫出了你的渴望。”

“景浩哥……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