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看似荒廢了很久的石屋,一張顏色有些發黃的方形木桌,以及兩把做工較為粗糙的木椅。

玄戰打量著這個比起用簡陋一詞來形容,僅僅好上那麼一絲的房間,神情沒有絲毫不滿。

石屋不大卻能夠擋風遮雨,擋的更是外面肆意橫虐的魔風和席捲天下的血雨。

論及安全指數,這裡甚至比魔主所在的皇宮更有保障。

木桌的顏色有些發黃也無妨,可以恰恰放下自己的兵器,再說除了隨身攜帶的斬煞滅欲刀外,其他的東西他都放在空間戒指裡。

自然也不需要拿出來佔據這本就不大的空間。

這麼一看,這間房反而顯得空曠了許多。

至於兩把做工粗糙的木椅,只要坐在上面的人不覺得不舒服,那它就盡了一把椅子的責任。

而現在坐在木椅上的兩人,並未感到任何不適。

他鄉遇故知本可算作一件喜事,但此刻相對而立的二人眼中只有沉默。

命摩玄已被那扛刀少年隨手給提溜走,而那少年給了玄戰兩個選擇,留或是走。

按理說玄戰應該回新無血疆朝,畢竟跟著這麼一個實力強大,神秘且陌生的少年,總會感覺到生命不由己。

可玄戰選擇了留下,原因有三,他需要命摩玄給他指明方向為一,他好奇這個少年的真實身份為二。

正坐在他對面的那個黑衣青年為三。

至於生死問題,已經被他拋之腦後,比起自小所貫徹的理念破滅,死反而不算什麼。

現在的玄戰看起來也不像是在真實的活著。

於是那少年就給玄戰安排了這麼一個石屋,一個足以暫時棲身的地方,這對於玄戰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至少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這個石屋的主人是他。

這話是那少年所言,玄戰也在木皇佛寺覆滅後,第一次對他人行了一個嚴謹的佛禮作為感謝。

“咳咳,沒有酒,總該有茶吧。”

坐在玄戰對面的黑衣青年還是有些受不了這種沉重的氛圍,乾咳一聲後,主動開口道。

對此玄戰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茶,我也不喜飲茶。”

黑衣青年被玄戰這句話噎的夠嗆,隨手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兩大壇酒,一個扔在玄戰面前,另一個放在自己身前。

然後取出一個精緻的酒杯,拍開酒封后,將潺潺美酒倒入其中,自顧自的開始飲用。

玄戰一時之間有些愣住,只因隨著兩壇酒放在木桌上後,原本還感覺較為空曠的房間,都好似變得擁擠了許多。

隨即他看著那黑衣青年一杯接一杯,飲酒的速度越來越快,不由有些訝然。

“劍問情,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就這麼看你喝酒吧。”

劍問情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無所謂的聳聳肩道:

“我拿出了兩壇酒,一罈是我的,一罈是你的。

你不選擇與我一同暢飲,又不想看我一個人獨飲。

你不覺得這有些太霸道了嗎?”

玄戰沉默了,在看著劍問情又向口中接連倒入了三杯後,一掌將自己身前酒罈的酒封拍開,舉起酒罈如牛嚼牡丹一般,開始大口灌飲。

劍問情卻在此刻放下了酒杯,看著這樣的玄戰,微微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