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參戰者各是有自己的目的。

第一戰的神蠱邪皇是為了成全本尊真我唯一的最後一步。

第二戰的你,是為了驗證並確認自己的執。

第三戰的我,即是解決掉屍帝這個隱患,也是透過此戰尋找屬於我的執。

第四戰的道魔,他早已明悟自己的執,並是我們之中距離以投影分身替代本尊最近的一個。

可他失敗了,一切都成就了本尊。

這非是他的無能,而是道魔錯估了冷初洛,也低估了道仙敢於將一切賭在這個唯一的徒弟上的決意。

至於第五戰的孟婆,從始至終她就與我們不同,她根本不在意什麼執,也不在乎帝一的許諾,她只是為了殺掉或者說吃掉李仙雪,才加入這一戰。

可這第六戰的邪如來,他連自我認知都不清晰,更不用說是尋找自己區別於本尊的執了。

所以他現在最應該的是擺脫善如來的影子,先過一段屬於自己的人生。”

天帝看著已經恢復清醒,始終在盯著王天雲的背影,卻並未出手的邪如來,低聲說道。

惡修羅此刻好似想起了什麼。

“聽你這麼說,我倒是記起來道魔跟我講過一件事。

邪如來沒有投影世界中的記憶,這點與我們完全不一樣。

或許這就是他自我認知模糊的原因吧。”

天帝微微皺眉,神情極為不解。

“這不應該啊,那段屬於我們投影世界中的人生,其實才是我們最寶貴的財富。

同時那也是我們超越其他投影分身,獲得前往這主世界的最有力的證明。

就算是那邊最不清醒的鬼尊,在恢復一瞬的理智時,目光裡也蘊藏著一段複雜且不為人知的過去。

邪如來的這種特殊性,在我看來非常不應該。

沒有曾經的他,憑什麼超過其他的投影分身,獲得這衝破真實的唯一機會。”

惡修羅則是無所謂的攤了攤手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有一個人會知道答案吧。”

界中界內。

當發現邪如來痴痴地站在黑暗靈山之上,任月軒撇了撇嘴,也做出了相同的結論,那就是這一局緊那羅·王天雲勝了。

這場戰鬥也好,看似影響極大的第二局對弈也好,目前對於邪如來其實都是一種負擔。

他加入其中,參與其中,只是不斷地加強他是善如來的投影分身這一概念。

雖然這是事實,但對於一個還沒有經歷過一段真正屬於自己的人生的邪如來來說,這明顯是影響他認知關鍵的累贅。

無論是加強個人印記,還是確定自身區別於本尊的執念,首先有一個前提,他要先認清自己是誰。

如今的邪如來自然是連這個前提條件都沒有達到,那麼在第一步都沒有邁出時,茫然的踏出第二步和第三步,不過也是無用功。

隨著邪如來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也表明他逐漸想明白了這點。

“所以為什麼是邪如來?”

此時的道仙問出了和天帝類似的問題,在經歷了體悟萬我後,他不得不承認道魔是這萬我中最為特殊的一個。

可一個連自我認知都不夠清晰的邪如來,又憑什麼是萬千善如來投影中最特別的。

任月軒挑了挑眉,給了一個讓道仙眉頭皺的更深的回答。

“邪如來沒有投影世界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