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中界內,同樣看著這一幕,一向是局外人姿態的任月軒,難得的給了一句真心實意的評價。

“魔祖是個天才。”

血帝嘆了口氣,應和道:

“不錯,他確實是個天才,他也當得起魔祖這個稱呼。

在發現此方世界的上限只是碎空境後,他能夠在另闢蹊徑下,強行將自己的意志加持到整個魔界,以此圖謀更進一步。

若這世上沒有帝一,他說不定真的能夠成為武道時代的天意。”

“可這是怎麼做到的?”道仙微微皺眉,因為就以他如今的實力,都看不透這種手段。

任月軒神情認真道:

“他走遍了整個魔界,將自身的血液化作無數印記,留在了每一處土地之下。

而這片天地便會沾染他的氣息,然後他在藉助秘術來暫時成為魔界的天。”

“每一處?那李仙雪也是用同樣的方法?”道仙神情微變,因為以魔界地域的廣闊程度,這個工作量可不是百年內就可以完成的。

任月軒搖了搖頭:

“這只是最初始的手段,到了後來魔祖發現在氣運鼎盛之地加強個人印記後,也能運用那門秘術借取一部分世界之力。

因此經過了數次改良後,也成為了之前魔主所施展的壓箱底手段。”

道仙眼底閃過一抹玄奧字元,不到一息的時間他已經看到了過去,看到了魔主與尊皇天一戰時的情景。

不過這也讓他眉頭皺的更深。

“那點世界之力只讓魔主換取了將尊皇天重傷的能力,而且他自己還承受了不輕的反噬。

這可比起現在李仙雪所造成的影響來說,差距太大了。”

血帝不屑道:

“僅是承受那麼一點反噬,就已經讓魔主恐懼於駕馭那股真正無敵的力量,他畏懼這股力量會失控,所以他自滿於戰力只是達到天地境極限。”

任月軒卻比較公正的評價道:

“天意代表著真正的大公無私,就是偽天意也會在那一瞬強行摒棄自己的所有情感和慾望。

作為以慾望來抵消災難大道所帶來的負面影響,魔主恐懼這種力量是正常的。

他害怕自己因多次維持那副樣子會自我迷失,他也害怕自己對財色權勢失去興趣後,再沒有辦法來分擔參悟災難大道時,所帶來的痛苦。

因此對於修煉那門秘術,他極為剋制。

特別是作為兇瞳魔國之主,天地境極限的實力對他而言,也已經足夠。

其實在我看來,他還是很理智的,他清楚真正屬於自己力量的是災難大道,而非是成為這不可控的天。”

血帝撇了撇嘴,卻沒有反駁,算是同意了任月軒這個說辭。

道仙也不再糾結魔主的問題,反而問道:

“那按照李仙雪現在所造成的影響,她所留在整個魔界的個人印記已經遠遠超過當時的魔主了,對嗎?”

血帝露出一抹自家熊孩子將鄰居家的車給砸了的複雜情緒,既感覺憤怒,又是無奈。

“她她與當時的魔祖一樣,將個人印記留在了魔界的每一處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