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

一座高山之上,兩道身影正站在山巔之處,放眼望去,並沒有多麼壯闊秀麗的景象。

相反的是幾股殺伐之勢的對撞,所帶動的狂亂沙塵以及升騰的道道紅霧。

看著這一幕,二者眼神唯有平靜,他們的氣質雖不同,但有著一個相似的標誌,便是他們手中的羽扇。

只是一人的羽扇是雪白的,即使面對撲面而來的滾滾灰煙,依舊潔白無瑕。

另一人的羽扇卻是金色,在降落的幾束陽光的映襯下,隱約散發出淡淡的光輝。

“很感謝你能來。”竹中嵐拱手一禮率先說道。

涅凡生卻避過這一禮,看著山下的景象微微怔神:“比起這些客套,我更好奇的是,你們是否有些小看了同知。”

涅凡生之所以說出這一番話,是因為山下的戰爭,正是大骷皇朝的地獄軍以一敵二,同時應對前方的一萬佛兵,以及後方原屬於大骷皇朝的修羅軍!

而此刻修羅軍的將士對待本應是同袍的地獄軍卻舉起手中的長矛無情的刺去。

“我並未小看過任何一人,特別是在知道了曾經最惡最絕望事件的始作俑者是同知,便已猜到了他可能早就在大骷疆域內部安插了一些自己人。

要說意外的話,只是沒想到這自己人能夠擔任到六道軍軍團的軍長之職,甚至還是兩人都達到了這種高度。

即是一軍軍長,自然便會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可以運用佛門的理念洗腦麾下的將士。”

雖然說著意外,但竹中嵐的神態卻很淡定,好似根本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涅凡生深深看了竹中嵐一眼:“那麼六道軍團已廢其四,除了守衛皇城的天道軍外,唯有人道軍可用。

而東西兩廠又被木皇佛寺的高手狙擊。

這麼看來屍無凡手中的戰力所剩不多,還是說這次你萬仙閣準備將所有的老底都壓在這一戰?”

竹中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壓老底還是算了,你可有想過一個問題,為何我們攻擊的目標是木皇佛寺,而非你地上佛國。”

“原因很多,其一你們不想徹底將人界會逼上臺,在知曉了佛皇便是緊那羅後。

地上佛國雖然還可以看作一個獨立的勢力,但也可以說是人界會的附屬之一。

就像大乾疆域的大乾皇朝一般。”

聽到此言,竹中嵐嘆了口氣:“世人常說那位血道邪君心思莫測,行事天馬行空,但在我看來他所追求的從始至終都不變。

極致的掌控欲,已註定了他將會與天下為敵。

可誰又能想到,立出來的人界會不過是一個靶子。

在所有人都注意到人界會之時。

八部眾的緊那羅已經成為地上佛國的佛皇,龍王卻成為了大霆聯盟的盟主,直至到如今掌控中原四域之一的大乾皇帝。

而那位夜叉如今也在魔界混的風生水起,血殺女帝之名無不讓人聞風喪膽。

說實在的沒人願意面對這種對手,畢竟無人知曉會不會又有一個八部眾,暴露出什麼驚世天下的身份。”

“可因為乾達婆的關係,你萬仙閣註定和我人界會為敵。”涅凡生語氣莫名的說道。

竹中嵐卻笑了笑,言語間也隨意了許多:“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是註定的。

乾達婆和月神的矛盾說白了就是因為相柳九魂。